索尔躺在床上,眉头皱起,一个明显的川字显在眉心。
今天,仍旧是亟需主宰者的一天。
清晨,除了给夜晚母亲放个短假以外,毫无意义。
无数繁杂纷扰的声音如洪潮迭起,层层递进,不由分说地进驻他那拥有着至高智慧的大脑。
他听见凡鸟惊起,不同于宣告厄运的乌鸦,那是一种或者几种更为小巧的鸟类。它们羽翅轻盈,哗啦啦一下子从巢中飞离,在晨露里忙活着一天的生计。
他听见人声愈强,低沉粗犷的男声、绵柔的女声、呢喃声、回味着甜梦的呵欠声,通通随着一扇又一扇大门的敞开流淌进风中,再顺着风淌进索尔无所不能听的耳朵里。
他还听见阿斯加德的呼吸。那呼吸从夜晚的悠远绵长一转为白日里常见的短促轻快,偶尔有几声重音窜出来,那是它伸懒腰时发出的怪声。
这一天,在数不清的声音里醒来。
索尔却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很快,来自宽宫的仙乐声也隐约响起了。
那是光明之神巴德尔一天的惯例开端。
索尔有些不耐地动了动脑袋,试图让自己的脖子更轻松一些。他在枕头上挪动着自己那颗金贵无比的头颅,耳朵却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之声。
风声变了。
索尔立即停下这有些不庄重的动作,愁苦的眉毛挤作一团,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
他在等待着。
洛基驾着一匹雪白的天马自天际而来。疾风也怜爱他姣好的姿颜,只装模作样将那及肩的黑发吹得乱舞,反倒更使得这位小王子流露出几分潇洒不羁。
“好乖。”
洛基轻飘飘地从马背上跳下,一张脸上全是不安分的笑意。他从自己的袍子里摸出一颗新鲜水果,拿手抛了抛,然后颇为亲昵地塞进了天马微张的嘴里。
“我们这回扯平了。”洛基趁着天马咀嚼的功夫拍了拍它的长脸,“如果你再向瓦尔基里告状,我可饶不了你。”
天马吃着水果的时候眯着眼睛点头,嚼完之后长舌一舔,马脸上又是爱理不理的冷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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