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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贼头贼脑的性格,若他受托看管一个囚犯,他是不会放心把手铐钥匙交给自己以外的第三人的,他刚才自己也险些漏了口风,不过那听在魔法师耳中就和他承认了钥匙在我身上没有两样。

        魔法师在勾出了钥匙之后,便用另一只脚把还压着自己的踢向一边,对方的老二已经跟他的人一样变得软趴趴,抽离身体时简直没什么感觉。魔法师接着在床上躺平,高高抬起了脚并像做瑜伽那样将小腿绕到脖子后方,以便让他铐在床头的手能顺利地将套在大拇趾上的钥匙给拿下来。

        解开了手铐后,魔法师重新在床上坐直身子,他抒展了一下筋骨,双手持续被举高过头给固定着真是酸疼得够呛,不过那远比不上另一种触感来得讨厌……当魔法师裸着身体坐在粗糙的床单上时,从他肛门口传来的撕裂痛感越发清晰了起来,那儿干涩得很,八成连润滑剂都懒得用,他连魔法师有没有硬起来都搞不清楚吧!

        魔法师看了看昏死在身旁的那个人,后者微张着的嘴唇正流出一小滩口水来加入床单上的那滩水渍。b组织特调的安眠剂果然很好用,两年前魔法师离开组织时私自挟带了不少药管出去,他将其中一部分拆散成很小很小的剂量,把它们装在水溶性的迷你胶囊里,然后他再挖空了自己左右两边的大臼齿把胶囊藏进去,并用一层不透水的材质盖在上面,必要时,他只要用舌尖掀开牙面上那个小小的盖子,把胶囊给捞出来再不动声色地塞进对方的嘴巴里……魔法师心想,对方用什么样的方式整他,他就用同样的方式整回去。

        不过呢,刚才胶囊因为口水的关系也溶解了一小部份到魔法师自己的嘴巴里,让他无可避免地也有些昏昏沉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魔法师格外烦躁,于是他将手越过的身体去拿摆在床旁边那张铁桌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根后再咬在嘴边点燃烟头,尼古丁可以压下烦躁并且帮助思考,魔法师边抽着烟边又看了一眼,某种恶心感油然翻涌上他的胃袋,不过反正他现在胃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魔法师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个家伙呢,包括b的人是怎么找到他们的,还有r的去向……魔法师吐出了一大口白烟让它笼罩在的身上,「开始祷告吧,死变态。」

        【16】

        再度来到了r的梦里。

        这次他的形象和上一次离开时相同,仍是由无数种复杂的光影交织成的一片混沌,不过r知道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影就是他,他已认得他的气息。

        嗨,r,这个或许是长大了,他甚至不再用哥哥来称呼r,你对于寻找我的所在处有点心得了吗?

        很抱歉,,r满怀愧意的低下头,这需要花上一点时间,而我仍在尽最大的努力。

        没关系,r,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困难了点,你向来不是个好的侦探,从身上传出来的波动气流像是他在微笑,所以告诉我你在那里吧,我想我去找你会快一些。

        什么?,等一等,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可是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我们上一回不是说好了吗?应该是由我前去找你,在我对你的下落产生了那么多年该死的误解之后。

        不,r,上回我不小心把话说反了,你来找我太过危险,我待的并不是个好地方,你不会想看见这里的景象的。

        可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同样很危险,你来找我更加的不安全。

        发生了什么事呢?你被什么东西给捆绑住了?或者你面前站了一个棘手的大坏蛋?

        很不幸地,两者皆是,r极力地想斟酌自己的用语,他想让事情听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但又不至于造成对的欺瞒,总之,我会想办法解决掉这一切,然后尽快去到你身边,当然,若你也愿意现在就出发,说不定我们刚好能在半路上会合。

        噢,是的,你说的对,关于挣脱掉捆绑你的东西,还有打倒阻挡在你面前的人,这些事你得靠自己,r,我所能做的只有对你抱持信心。

        我会的,相信我,,我保证不让你失望。

        r再度醒来时,他的双手双脚依然被粗大的麻绳一圈圈捆绑在铁椅上,他耳边听见的则从梦境里的声音变成了r.在现实中的声音,两者同样都像透过变声器发出来那样不自然,这种雷同感真是令人不快,就像r.和魔法师那相似不已的瞳孔颜色。

        r相信他没有昏睡过去很久,甚至可能只是失神了几秒钟,因为r.刚刚说完的这句话跟上一句r记得的话的内容居然还接得上,大意不外乎和企业近日对能源、电子零件以及绿能产业的投入有关。说真的,r.说的每一个字r都听得懂,但它们组合起来后就形成了一串他听不懂的句子,他的思考逻辑大概就跟他的痛感一样暂时性地麻痹了,他的血液凝固在失去知觉的下半身,一时半刻流不回大脑里,他该感谢他的末梢神经组织就像欧洲人那样以罢工为乐,至少目前他的大脑接收不到来自痛觉的任何反应,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政府和劳工的歧见那样彻底地分家了。

        「r,」大概是察觉到r的心不在焉,r.踏着一双包裹着铁皮的长靴喀哒喀哒地走向r,「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还是你需要另一盆更冰一点的水来替你醒醒神?」

        「噢,好啊,」r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而一条条黏在脸上,事实上他全身都出满了汗导致伏贴在他身前的衣服像一戳就破的薄膜,他的胸肌和腹肌伴随呼吸大幅度地起伏着,「这主意不赖,我觉得口挺渴的。」除了大量出汗之外,r也和魔法师一样少说有整整两天没喝到水,这段期间内他唯一吞进嘴里的液体就是来自牙洞里的咸血。

        「听你这么一说,我决定改变主意了。」r.显然不打算扮演那双好心的雪中送炭的手,好消息是,他的手上已经没再拿着那条悬挂着铁球的铁链到处乱晃了,说真的r也记不太清楚自己总共挨了它多少记,坏消息是,这代表r.可能在盘算着别的花样。

        不管r.接下来打算祭出什么问题或逼供用的小玩具,r也有自己的一套盘算,他先尝试放松从刚才就一直绷紧到现在的神经,当他这么做时,他发现自己的十只手指甲正紧紧地嵌进了掌心肉内,那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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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玫瑰(H) 分卷阅读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