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项死循环,因此他又飞快地往后跳开,和间拉出约莫一尺长的距离。
r立着马步,将双拳竖在脸前,他能看见自己的十颗指节都肿了起来,急促的呼吸声也在耳膜间越加放大,反之依然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看似饶富兴味的凝视着r──说真的,r不认为自己的拳头对完全没造成影响,哪怕对方正像撢掉灰尘那样拍着已经出现了些许凹痕的手甲,然而这场战役打从一开始就是悬殊的拉距不是吗?r心想,他知道正在等着自己出脚,打算看一出更好笑的笑话,因为对目前的r来说任何的抬脚动作都是种炼狱,他真希望自己能有什么方法能摘掉那两颗既胀疼不己又碍事的蛋蛋,当然他这么想时完全没去考虑这么做会产生的后果。
过了几十秒之后,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换他主动出击,他跨了两步路便到达r的跟前,然后,他出了左拳──拔了r的牙时以及拿刀子都用右手,眼下他却先出了左拳,这多少令人有些猝不及防,不过r还是眼捷手快地接下了这一拳,用他的手掌硬生生包覆住了这个砸进来的铁拳头,紧接着的上勾拳就从r的怀间窜了出来,直接往上砸中了r的下巴。
r仰头时能清楚看见一管向上喷射的血柱,他知道那是从自己那个还没来得及合起来的牙洞中喷出来的,他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撤回来时,的下一拳又瞄准了他的腹部,r本能性地伸出两手护住肚子并将拳头给挡掉,结果抓准这个空档──在r腹部以上全无防备的空档,他双手掐住了r的肩膀并用膝盖狠狠地往r的下腹一顶,接着他又起脚踹中r的胸口,让r整个人往后方弹飞了出去。
身体腾空飞起时r有种出车祸的错觉,他有一回骑机车和一辆小货车擦撞时就像这样,不过这会儿他是被人给踹飞出去的,这件事在r的格斗生涯中已经很多年没发生过了,今天他真是体验过太多人生稀有的经历了,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当r的背部磅地一声重重摔在地面时,他仰望着正上方的天花板,看着它在视线中不停打转,就像游乐园里旋转木马的棚顶一样。
「这个世界改变了,」的声音跟着他的脚步一并朝r接近,就像救护车令人恐慌的鸣笛,他的身影随即出现在r的正上方,覆盖掉r的整个视野,他弯下身用酷似鹰爪的双手抓起了r的衣服,「听见了吗?雷神,这已经不是个英雄可以打倒坏蛋、正义一定会击败邪恶的童话世界了。」
r从原本仰躺的姿态吃力地抬起头来,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涌现在他喉咙,刚才往他胸前踹的那一脚相当够力,他当真觉得自己要吐出一口血来表示对的敬意了。r的下巴也又疼又麻,不过抓在他胸前的手势让他看了十分不爽,好像他当真能掌控r的行动似的,r猛地起身,用右脚使了一记扫堂,成功绊倒了并让对方往一旁的地面摔去,连人带着盔甲栽倒的声响可是比r悦耳了许多倍。
赶在还没爬起来之前,r扯松了自己右脚上的麻绳并把捆在后方的那只椅脚抽出来,这大概是他目前唯一抓得到能用的武器,接着r用手肘撑地努力站起身来,并在和他一样站直身体的同时将椅脚使劲一挥,敲中了的左脑勺,这一记产生的反作用力震得r险些抓不住椅脚,不过铁碰铁果然产生了比肉拳还好的效果,的头给打得歪向一边,r趁势追击,接连又往同样的地方敲了三、四记,直到他发现除了站着挨打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时,r便一翻手改将椅脚直直戳向的胸前,受力面积小相对产生的杀伤力大,这才逼得出手抓住了椅脚,并扭着它朝和r相反的方向施力,两人不相上下的力道令椅脚被拗出了一个大弯角,变成像圣诞节拐杖糖般的可笑形状。
见状r啧地一声,他空着的那只手无预警地劈向抓着椅脚的手,让对方不得不松了下手掌,r逮着这空隙把椅脚夺回来,并利用椅脚的弯折处勾住了的手肘关节,把他拖近自己并给予一个膝击,这一下正好顶进的胸口,算是回报刚才他踹在r胸口的那一脚,借力使力之下的胸甲前方被r的膝盖撞凹了一个大洞,覆盖在下方的躯体想来也不能全然幸免,被撞击得向后一个踉跄,r顺着这个势子再回身抬脚给对方一个后刮面,他绑着椅脚的左小腿不偏不倚重重磕在右边的太阳穴,发出清脆无比的匡当声响,这下子,即使是有铁片的保护也无法制止被踢中的人产生一种疑似脑震荡的短暂晕眩感。
不过没有因为r的这一脚倒下去,他只是有点歪斜地站在那儿,原本完好无瑕的盔甲上面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凹洞,r听得出的呼吸声也被打乱了,他知道对方此刻没有出手回击是为了迅速调整回正常的呼吸步调以及等待意识回流,所以r再度从的面前退开。
这倒不是说r有多君子,而是r自己也需要休息,刚才他卯起来发动的一连串猛烈攻势全拜肾上腺素所赐,当他现在稍事松懈下来喘一口气时,疲劳和酸痛这才大量地涌上并充斥在r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他想召唤回力气却发现自己提不起劲来,因为他饿得要命又渴得半死,他握着椅脚的手在发抖,他被自己嘴里的血味弄到快要忘记什么是正常的味觉,他的手跟脚都痛得不得了,至于胯下嘛……则像是一片彻底被扯裂了的脚趾甲一样,已经过了头的痛觉反而让r有种豁出去的释然感,毕竟这场仗还没打完呢。
弥漫在空气间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后,缓慢转过身来,做出一个令r有点吃惊的动作:他拆掉自己左右两边的手甲,将它们抛在地上,「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雷神,这代表我的敬意。」说,他两条手臂现在呈现完全的赤裸,那上头有着轮廓分明的肌理线以及清晰鼓凸的筋脉,状态并不比长年在健身房里打滚的r逊色多少。
r着实被对方这个举动给吓到了,而且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再奢望更多,据闻就是因为严重的灼烧伤而必须裹上这一层盔甲,他卸下两只手甲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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