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前辈,没有人派我来,是我偶然得了几颗‘无情丹’,吃了之后便来到了此处。”
宋衍河这话一出,聂青岳就笑了。俊朗的脸上,阴霾仿佛一扫而空,眼睛望了望头顶和墙壁上的古风灯饰,眼中倒映着灯光流转,笑得如春日阳光一般和煦。
“哎——,‘无情丹’,”聂青岳重复着,像是咀嚼这几个字一般,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又恢复了刚才寒气逼人的气势。
俯身向前,盯着宋衍河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不说你喝了‘忘情水’呢?”
聂青岳站起身来,“不想说?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过,那个时候,我就不一定想听了。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最迟明天我就能知道是谁绑了我的人,到时候你和你的主子,一个都跑不了。谁伤了我弟,我就干他老妈,杀他全家。”
聂青岳说完,朝门外比了个手势,马上进来了几个手中提着钢管的保镖。
“别打死了,留着条命。”
聂青岳兀自踱步回到了刚才的套房中,又开始打量这间房屋。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竹”的套房内,窗户是从里面锁着的,他是破窗而入?可现在窗户依旧完好如新。门口刚才站了十几个保镖,也不可能是从门口进来的。
聂青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用竹子做了个精美的吊顶,也藏不了人。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不知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两个套房的距离太远,聂青岳完全听不到隔壁传来喊叫声。这小子留着一头长发,穿着奇装异服,看着白白嫩嫩。本以为是谁家派了个面生的来打探情况的,竟然这么禁打?真是没想到,还有点骨气。
聂青岳没读过什么书,年纪轻轻黑道起家,杀出一条血路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墙头草、吃里扒外的软骨头。落到他手里的人,往往嘴硬骨头硬的还能得个痛快,越是那些临阵倒戈的还想向他邀功求赏的,他会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聂青岳心想,今天这个看着还有点风骨,可惜不知道是为谁尽忠。他要是不开口,明天就给他个痛快吧。
他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想不明白他是从哪进来的。忍不住又到了隔壁的套房。
宋衍河已经被几个保镖打得倒地不起,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几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意识还算清醒。
聂青岳一抬手,示意几个保镖停手,接着蹲在宋衍河身边,问道,“你刚才,是从哪儿进来的?”
宋衍河疼得倒吸凉气,刚才挨打的时候想运功抵御却怎么也运不起功,越发笃定这里就是仙界,自己那点凡间的灵力在这里根本施展无用。听到他问话,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禀前辈,在下自无量山派宋衍河,自南冥谷来。”
“送盐?你怎么不叫送外卖呢?”聂青岳语气轻柔,眼神冰冷,“再不开口,你今天就要送命了。我再问你一遍,我的人,在哪?”
“什么人?”宋衍河不明就里。
“我弟弟,聂青枫,在哪?”
“聂青枫?”宋衍河被打得晕晕乎乎,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又重复道,“聂,青枫?”
聂青岳俯视着他,看到宋衍河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继续诱惑道,“对,聂青枫在哪,你好好想想,现在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不然明天我自己也能查到,到时你想说也没用了。”
宋衍河恍惚记起,前几日在山中的时候,有几个神色激动的弟子拿着玉牌来给他看,说是昆仑派出山了个什么剑,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好像就叫聂青枫?
宋衍河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不在无量,在……”
“在哪?!”聂青岳暴吼一声,“快说!”
“在昆仑山。”宋衍河虚弱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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