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车里打了个招呼,另一侧车门也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名一身白色礼服的少年,有着瘦削的下巴和眼尾上挑的杏目。只一个开门下车的动作,宋衍河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狐妖所化。
聂青岳朝他投来询问的眼神。
宋衍河点点头,“就是他了。”
王大桥闻言马上拉开车门,朝着二人背后不徐不疾地喊了一声,“赵公子留步。”
赵家几个保镖本来看到聂青岳的车跟上来就心里发毛,又看到王大桥下车留人,有几个保镖立刻挡在赵凌身前,手伸向西装内准备掏枪。
赵凌回头看到是王大桥,心里一惊,对着白衣少年耳语几句,那少年附耳听完后立刻将视线投向王大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向前走了几步,一手拨开保镖,站在与王大桥面对面的位置,一手抄在裤兜中。
“放走戚卫风的人,是你?”王大桥往前走了几步,和白衣少年只隔了不到五米远的距离。
还未等那少年回答,聂青岳和宋衍河也从车上下来,走到王大桥身边。
白衣少年只扫了一眼二人,刚要开口,忽然眼睛死死盯着宋衍河多看了几眼。
宋衍河心里正估摸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云山擒锦阵会不会不太好,而且他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又分了几分给聂青岳,眼下即便设阵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困住这只小狐狸。宋衍河习惯性地食指和中指一并,又弯曲起来和大拇指相互摩挲——这是他犹豫时的习惯性动作。
白衣少年一低头,看着宋衍河黑色礼服袖口下露出白皙的右手做着这个动作,眼睛骤然睁大,脸上是见了鬼的表情,只停顿了不到一秒钟,霍然拔腿就朝暗处猛地跑去。
王大桥离他最近,却没料到白衣少年速度如此之快,大喝一声,“抓住他!”也朝着白衣少年的方向追去。
聂青岳见那白衣少年逃走,第一反应就是他必定是做贼心虚,也大喊一声,“追!”紧随王大桥追了上去。
宋衍河本来也想跟着追,无奈今天身体实在不适宜奔跑,只得作罢。
霎时间,刚才一大帮人紧张对峙的停车场就剩下赵凌、宋衍河,和二人的保镖了。
王大桥给宋衍河留了五个身手极好且配备轻武器的保镖,对付赵凌身边的那七八个已经是绰绰有余。反倒是赵凌身边的那几个保镖自知不是对手,慢慢缩小了保护圈,在赵凌身前错落地站着。
春天的夜风还带着几分寒意,赵凌穿着单薄的礼服在风中心情凌乱。
白衣少年这么一跑,等于承认有愧于聂青岳,赵凌要是走,估计会立刻被宋衍河身边的保镖拿下,要是不走,就这么干站着说不定还能等来他爹的救援。
冷也得忍着。赵凌打定了主意,就这么一直对峙到他爹得到消息来救他,也总比再被聂青岳的保镖掳走了强。
两辆奥迪中夹着一辆深红色的古思特,缓缓驶入了停车场。仿佛刻意避嫌一般,停到了离赵、聂家车队更远一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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