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你来给我讲聊斋的吗?狐妖,你最好给我把狐妖抓到我面前来,不然你死定了王大桥!”
聂青岳身材精壮,力气大得惊人,沉重的玻璃名台向一个纸团一样不受地心引力影响地朝王大桥砸去,王大桥不闪不避挨了这一下。
“老大,本来我也不相信,但是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宋先生正在……”王大桥简直不知如何描述昨天的见闻,只得一点一点笨拙地给聂青岳比划宋衍河昨天在这里是如何布下法阵,在花园中是如何两根手指就斩断了栅栏。
“老大,花园那个位置应该有监控,要不我去找到那一段拿给你看看?”
“现在就去找,有监控拍到的话,找出来拿到我这里一份,其他的彻底销毁。”
听王大桥的形容,聂青岳其实已经相信了。昨天早晨在六朝金粉,他是眼睁睁看着宋衍河指尖一点,一道白光闪过后就把戚少杰的手齐齐斩断的,王大桥当时不在场,但是能描述得如此清楚,只可能是宋衍河在他面前也做过一次。
聂青岳手上的血债太多了,随便抖出一件来都够他挨枪子儿,他从来不信鬼神,但是自从见到宋衍河之后,他不信“狐妖”的说法也不行了。
只是戚少杰戚卫风那对草包兄弟,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眼的狐妖帮着他们呢?如果真的有狐妖帮他们,是不是老道士之前说,查不到聂青枫的下落,有可能和这只狐妖也有关系?那戚少杰死的还真不冤枉。
戚、卫、风。
你敢绑我弟,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聂青岳心念万千,想着如何控制戚卫风,找到聂青枫的下落,不知不觉手里攥着的一支钢笔啪地一声被折断,少许黑色墨水滴在他的手上,又顺着手背流到了衬衣袖口,染了一大片墨渍。
过了好一会儿,聂青岳皱了皱眉头,起身去休息室。
休息室的卧房大床明显有被人躺过的痕迹,被子虽然折了起来,但是和给他打扫卧房的专业客房大姐折的还是相去甚远。洗手间的灯亮着,聂青岳拧了拧门把手,推开了门。
宋衍河刚洗完澡,穿好衬衣和裤子,正在镜子前顶着一头擦得半干不湿的长发,摆弄吹风机。
“上仙?你醒了?来得正好,这个吹风机怎么不能用了呢?”
聂青岳一言不发走了过去,把墙上插座旁边的一个独立防水开关按下,吹风机开始呜呜呜呜地工作。
宋衍河看看吹风机,又看看插座开关,再看看聂青岳,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高兴地开始吹头发。
聂青岳站在宽大的镜子前,任凭干燥的热风吹过宋衍河的长发,又吹到他的脸上。宋衍河身上特有的清香混着沐浴液的香味扑面而来,他方才算计戚卫风时暴戾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抬头看镜子里的宋衍河,一缕一缕拉着自己的头发吹得专注认真。身上修身单薄的白衬衣被刚才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打湿了一片,尤其是没有口袋的胸前,两点淡褐色的小点若隐若现。
清晨的躁动让聂青岳有点口干舌燥,伸手拔下电源挂到宋衍河身上。
“出去吹,我要洗澡。”
聂青岳狠狠拧开冷水开关浇在自己身上,一直到浇熄了火,才拿沐浴液香皂仔细清洗手背。洗来洗去始终有墨渍洗不干净,他也不甚在意,拿过一身干净西装换上。
宋衍河正在门外研究一件和裤子同款的西服马甲。这件衣服到底是穿在西服的外面还是里面呢?穿在外面有些紧了,应该是穿在里面吧。可是穿在里面为何这上面还挂了一截链子呢?难道是护身符的作用?
聂青岳看着宋衍河对着穿衣镜穿好那件马甲后,不知所措地戳着袖扣和马甲链的样子,大步走上前,给宋衍河整理好袖扣和马甲链,手却轻轻捏着马甲领口的一角没有放开。
“如果见到戚卫风,你能不能找到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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