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聂青岳想直接找到狐妖,就能找到聂青枫的位置,不用多花时间审人,听到这话有些失望,沉声问戚卫风,“我弟弟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戚卫风被带了头套,眼前一片黑暗,心里更加恐惧,“聂总,是我糊涂了,我犯浑,您放了我吧,饶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您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大桥严声喝道,“还不老实?是不是卸了你的腿你就能说了?那天你是怎么跑了的?”
“我,那天,那天我带着头套,手又被铐住了,只知道车子靠边停下了车。车门拉开之后有个人捏了捏我的手,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跑,我就跟着走了。跑了很远才停下,他打开我的头套一看,发现拉错人了。对了,他是赵家的人,他应该是要救赵凌那小子的,车上就两个票是男的,一个是我,一个是赵凌,天太黑他没看清才拉了我!聂总,肯定是赵家绑了您弟弟,真的和我没关系啊!聂总,我帮您一起找行不行,我们去找赵家的,肯定是他们的人干的!”
“胡说八道!”王大桥厉喝一声,“卡啦”拉枪上膛,“当时是靠边停车了,但是绝对没有外人靠近车子!怎么可能有人拉着你跑的?!”
“我说的是真的,句句属实,一个字都不敢瞎编,真的有个小子拉着我跑,那天晚上天太黑了,又没月亮没路灯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就记得那人挺年轻的,可能还没20岁,长得特别白,”戚卫风听到枪械声,赶忙嘶吼着辩解,“让我再看一次赵家手底下那些人,我可能还能认出来,真的,别杀我,求求你了聂总,我还能认出他来,留着我还有用!”
聂青岳冷着脸慢慢地说道,“现在我可以不杀你,但是等我找到了赵家的人,如果没有你说的那么一个人,你会后悔现在没让我杀了你。”
赵凌是赵老爷子的独生子,今年不过十七、八岁,还在读高中,大概是营养太好了,长得人高马大,和戚卫风身形还真有几分相似。
赵凌可就没戚卫风那么好劫了。本就是金贵的独子,又刚刚被绑架了一次,现在道上人尽皆知聂青岳的弟弟还下落不明,别说让他去上学了,赵老爷子肯定把赵凌当国宝一样保护得密不透风。
聂青岳叫来了艾米丽,“给我查查赵家那小子,赵凌最近的行程。”
过了不到半小时,艾米丽敲门进来,“聂总,明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拍卖晚会,里面有几件古董好像赵凌很感兴趣,定了两个位子,并且今天早晨让助理再三确定了拍卖的席位。自从他出了事之后其他的行程都推掉了,这个拍卖会是近期他最有可能出面参加的。”
明天晚上,还要让他再等两天一夜,怎么受得了。
“聂总,还有一件事,上次您让技术部调研的事情,这是报告。另外研发部为宋先生做的东西,下午就能到了。”
“嗯,你去忙吧。”
聂青岳接过艾米丽手中的那一叠资料,是管家把宋衍河早餐用过的碗拿给技术部他们分析得出的报告。
他对前面分析的专业数据没有兴趣,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盯着上面清晰刺眼的几个词语,“异人类”、“精神力操控”、“危险”……
如果老道士都能算是危险人物,那天底下大概没有不危险的人了。
聂青岳摇了摇头,把一叠资料放在了抽屉里,直到抬起头看着漆黑的电脑屏幕,他才发现自己笑了。
屏幕中映着他那一抹笑意,温和又甜蜜,他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自己。
也许老道士确实是危险的吧,像让人上瘾的药。若不然,他怎么会一靠近他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想贪婪地靠近他,呼吸他身上的味道,甚至呼吸他的呼吸。
聂青岳心里像幻灯片一样播放着有宋衍河的那些片段。他穿着一身仙风道骨的道袍落到他怀里,他一身是血咬着牙不吭一声地躺在他脚下,他在车厢里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他逆着夕阳余晖舞剑,他盘坐在椅子上摆弄吹风机,他看电视看得眼圈泛红,他一杯杯接过那些女孩儿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漏出的酒液顺着他白皙的颈子滑落,他躺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胸膛,今天早晨他和他最近的时候大概只有十几厘米,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宋衍河的身影已经印满每一个角落,这不是有毒,还能是什么。聂青岳站起身看向窗外,无所事事的宋衍河果然在花园中,正摆弄着一截花圃栅栏。
那是他昨天以指为剑斩断的一截,还没有来得及维修,就靠着没坏的栅栏那么放着。宋衍河拿起来往栅栏上比了比,摆正它原来的位置,指尖轻轻一点,一道白光闪过,那一截栅栏又完好如初。
老道士看起来颇为开心,歪着头拿手轻轻晃了晃,想确定是不是连接结实了。摇了几下刚装好的那一截,看和其他栅栏没什么区别之后,又背着手一脸少年老成地在园中踱步,欣赏着花花草草。
聂青岳拿起桌边电话,按下艾米丽的通话键,“把27层的所有监控都拆掉。”
“好的,聂总。花园里的也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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