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陈暮断然拒绝。
少年哈哈一笑,“你误会了,我是‘告诉’你我要那只罐子,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即便你不同意,出了拍卖会场之后,那只罐子不管在谁手里,我想拿到都轻而易举,况且,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要和你合作的,是你得到宋衍河,然后,保证宋衍河绝对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你也误会了。也许你确实有本事能拿到那只罐子,但宋先生不是一件东西,不存在谁得到这一说。而且我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找错人了。”
少年望着后视镜里陈暮防备的神情,嗤笑道,“你说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动了。”
陈暮无言以对。
他确实心动了。一想到今天聂青岳打横抱起宋衍河离去的场面,他心底渴望抱着宋衍河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的冲动,已经几乎冲破他三十几年来建立的处世原则。
陈暮从小到大见过很多名贵字画、瓷器古董,却没有一件的美能及得上宋衍河那风流眉目分毫的。而他悲伤地发现,除了说的话更生疏冰冷之外,宋衍河瞧他弟弟时的眼神儿和瞧自己时的眼神儿根本没什么区别,与他面对聂青岳时的神情可谓天差地别。
前几次见面时他还只是对宋衍河感兴趣,经过今天之后,尤其是在陈阳点醒他宋衍河和聂青岳是那种关系之后,他无法保证自己对宋衍河还能保持理智的距离。
少年看着思考的陈暮,露出得逞的笑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有大把的时间计划,但是现在你得开车带我去休息,我受了伤。”
“我并没有答应和你合作。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伤害宋先生。”
“好吧,那我就先把我的小瓦罐拿回来,然后再找个能帮我除掉宋衍河的人,这样倒是也可以保证他不会再对我动手。还有你那个司机,被我扔在什么地方了来着?我不去,大概没有别人能找得着了。”
“不可以!”陈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当然可以。”少年笑得从容不迫,“而且随时可以。”
陈暮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对着一旁抱臂而立的少年道,“林琅先生,是吗?上车。”
林琅也不与他客气,瘦削纤长的身体直接躺进了车里。
陈暮发动了车,“送你去哪儿?”
林琅将头埋在座椅内侧慵懒地答道,“随便。”
深红色的古思特驶入了一个幽静的小区,陈暮将车停在了一幢绿树环绕的小楼下。
“我不能带你回陈府,你就住在这里的三楼,可以吧?明天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和钱。另外,”陈暮将头转向窗外,似乎在和他过往的坚持告别,“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像你承诺的那样,并且不伤害宋先生,这栋房子就是你的。这个地段的房子,就算你转手卖了也至少五六百万,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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