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掌门虽然坏事没做过几件,但是电视看得多了,总算也知道做坏事之前不能被人发现,不然不好下手不说,还容易被人追责。他隐去行踪来到了那家医院,刚一到楼梯口就看到聂青岳那一大群保镖又把人家一个楼层的道都堵了,黑压压地站在走廊两边。知道他们原本就是这个屋里也要戴墨镜的德行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大概以为这是直接来奔丧的。
这家医院没什么豪华病房,只是因为离那处绿地近,聂青岳才被第一时间送到了这里。
宋衍河朝里走去,穿门而过,看到王大桥正指着丁城脑门发火。离聂青岳一墙之隔,他吼也不是,小声又咽不下这口气,直戳得丁城脑袋疼。
“我才走了几个小时不到,你是怎么看着老大的?要你还不如养条狗!”
丁城冤枉死了,道,“桥哥,老大出门的时候凶得跟去要债一样,我怎么敢问带不带人啊?天地良心,我是真没想到会在那儿遇上陈暮啊,要早知道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遇见他,我还用老大亲自动手?早就安排人直接把他狙了啊!”
“就一个陈暮?”王大桥问,“老大怎么会晕倒的?监控看了吗?”
“等咱们的人想起来的时候监控都他妈让陈暮销毁了!我看八成是尤飞那小子在老大枪上动的手脚。妈的,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大从陈阳手里救了他,他还反过来帮陈家兄弟算计老大,良心让狗吃了。”丁城捂着脑袋咬牙切齿,“一出事他人也没了,肯定就是他了,桥哥,这事儿没跑,我现在就让兄弟们出去找人!”
“你怎么不说他现在正背着行李捏着火车票准备跑路呢!真是他干的还站在这儿等你找?早就被人送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找着他!”
☆、第六十四章
王大桥的巴掌跟狗熊似的,丁城脑袋又挨了一下,嘶着气摸着后脑勺问,“桥哥,现在怎么办啊?老大这口气儿……”
一听到这儿,宋衍河神经倏然绷紧了——什么?聂青岳怎么就剩一口气了!他有移宫换羽术傍身,居然还会受伤?糟糕糟糕,移宫换羽术只能抵挡灵力攻击,难道是那枪有问题?
宋衍河心念一动,立刻穿墙而入进了聂青岳的病房。
“明的不能干就来暗的,暗的干不了就干明的,什么都干不了我还要你干什么,滚吧!”床上的人全无病态,正中气十足地打着电话。
宋衍河:“……”这哪里像是只剩一口气的人。
丁城在门外还在忧心,“老大这口气儿不给他顺下去,回头我又得挨揍。桥哥你先想着点办法,我去楼下药房开点药酒。”
聂青岳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手背覆在额头,虽看不清脸,但也能猜到不会有什么温和的表情。
“老子遭的罪,我要陈暮也遭一遍!明天开盘之前先把百寻的股价给我砸下去,陈阳有几个场子里有定点儿卖药的,今天晚上就动他们。他家卖场和工厂、医院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不是不好下手吗?等他墙倒屋塌身败名裂,他家老爷子一口气儿翘过去了,我看还有谁保他!”
……宋衍河愁得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他在城门口放的这把火,殃及了“池鱼”尤飞还不算,眼下陈暮也搭进去了。如果最后结局真如聂青岳所说,他岂不是一生再难心安?
“钱都是我的,我还没操心,他们瞎操什么心?就按我说的办,不管花多少钱,我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聂青岳的独断□□在聂氏上下向来说一不二,虽然平时当个甩手掌柜不管什么事儿,但是心血来潮随便参加个早会就能让整栋楼的人白爆半年的肝。而且他纯粹是想一出是一出,对自己越帮越忙的垂帘听政毫无愧意,开完会照样腰板挺得笔直地走回办公室——整个聂氏就是他一人独资,谁还能说什么?
他要是说“不管花多少钱”,那就是真的不管花多少钱。一旦聂氏和百寻对峙,必定两败俱伤,这样一来双方手下要有多少员工失业断保?多少家庭因此蒙难?马上就到冬天了,叫这些人喝西北风去吗?
宋衍河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失足就成了千古恨,现下再洗聂青岳一人的脑已经不够了,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拨乱反正才行。
斟酌再三,宋衍河考虑着还是不能直接现身——万一聂青岳看到屋里凭空多出个人,直接吓出个好歹来,他的那些手下把这账也算到陈暮头上去了可怎生是好?从走廊现身再走出来,一走廊的人被吓着了那更是不得了。
宋衍河决定从医院外面重新走进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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