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以永一愣,顺口接道,“四点多吧。”
“四点?”李斯谚惊讶地看着他。现在也不过是六点半而已。就是说,他醒的时候,施以永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施以永点点头。
李斯谚旋即平复了情绪:“怎么不敲门?”
“让你多睡会儿。”
施以永平淡地回答。
他不知道李斯谚登车的时间,查了火车站的时刻表,发现今天最早的途径江城去往京城的火车早晨五点半停靠江城,便提前一个小时来李斯谚这里等他。
李斯谚苦笑起来,这家伙真是温柔得过分了。
“你等等吧,我收拾一下,待会儿吃早饭去。”
李斯谚说完,转身按下房间里大灯的开光。
明晃晃的白光来得太突然,李斯谚本来就睡眠不足,不小心瞥了一眼,眼睛竟酸涩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施以永依言安坐着,看李斯谚从柜子里收拾衣物。
他本来就是经常出差的人,这些事情做得驾轻就熟。弯腰折衬衫的时候,睡衣下沿露出了两厘米的腰线,惨白的灯光将他皮肤映照得格外细腻。
施以永移开了目光。
床头柜上的文件换成了一本翻扣着的英文书,施以永的英语水平不足以看懂书脊上的名字。更靠近枕头的位置放着一张照片,同样是翻扣着,像是被李斯谚当做书签用的,背面打印着照相日期和相机型号。
施以永看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毫不犹豫地伸手将照片拿了起来。
十八
李斯谚收拾好衣物回头去找施以永,便瞧见他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他睡前在读的那本《海狼》。
施以永待他态度虽然温柔,却向来是有些谨慎的;如今居然会翻动自己的书,倒也是个奇观。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目光,施以永抬起头回视,李斯谚惊讶地发现对方从摄像馆那天起就一直因为自己别扭的态度而抑郁的神情舒展了许多。
“李斯谚,”施以永叫他的名字,语调竟似有些缠绵的意味,“你别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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