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永沉默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近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副面前。
“你!”大副被施以永这一跪吓着了,声音都抖起来,却不去扶他。
他知道,施以永跪的不是他,是船长。
施以永垂着头跪在甲板上,江风吹得他衣衫猎猎,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意思。
大副看他这幅模样,倒是一时无语了。这小子生来就犟,小时候犯了错也是这样直挺挺一跪,任他老子打骂,就是死活不松口。
这一回,更不可能松口了吧。
想起船长,大副焦躁起来,开口就骂:“给我起来!跪个毛啊跪!跪了你爹能活过来?活过来也给你气死了!”
施以永不理会,仍旧跪着,岿然如山。
大副骂过了,看他这死样子,也打不得,只能缓和了语气:“起来!说说,你跟小李到底怎么回事?”
施以永依言站起来,拳头攥得死死的,身上肌肉虬张,显然也是在紧张:“我跟他,在一起了。”
“就这样?”大副追问。
施以永不知怎么回答。
他与李斯谚,开始得不清不楚,进展得不清不楚,只有感情是清楚的。
他们在一起。
施以永真的只能想到这一个表述。
大副叹口气,换个方式问:“你们,就定了?改不了了?”
他心知这话问得没什么意义。施以永都捅到他面前来了,还能有什么退让的余地?
果然,施以永把他这边的话说死了:“我是改不了了。”
“你改不了,他呢?”大副皱着眉看他。
施以永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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