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琛最初约的心理咨询师说的。那位心理咨询师没有医师资格,诊所也为了规避风险而写成谈话中心,他的话语大部分都像重复的鸡汤。
但季琛就是记得这个。
过去的终将过去。而他希望裴鲤能成为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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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不再有时间的概念。
他手中握着一团火,耳朵被熨得发烫,但这一切的感受都漂浮在外。
他猜测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就像是我很想你,或者我喜欢你。
但事实是裴鲤已经挂了电话。
有点突然,但季琛惊讶地发现他居然不很难过。
季琛有个安排表,是来自医生的建议。
在冬天最难熬的日子里,他应该按部就班地活着。
季琛隐约觉得,那上面今天的部分已经走到了末尾。
他甚至给裴鲤打了电话。
季琛用被折腾得软弱无力的手臂掀开被子,找到了安眠药。
那挺多的。整整一盒。
季琛记得他应该用三粒。
用药指导手册写着一粒,医嘱是两粒,而他坚持了一周之后发现只能是三粒。
于是他数好了三粒。
然后又是三粒。
然后又是三粒。
直到瓶子里最后剩下了取余的两粒。
季琛对着掌心的药片看了一会儿。
他觉得三粒好像没有这么多,但是他想不清楚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让手心的汗缓慢地浸湿药片。
季琛感到害怕。但他不知道是害怕噩梦,还是害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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