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谢过,快步朝那边走去。
其实今儿个一早,陆幽就告假出了宫,偷偷地在雀华池边游荡了一圈,然后就窝在园子旁的书斋里看账。
此刻,他早就听见了瑞郎的脚步声,却故意不抬起头来。
于是唐瑞郎就径自摇进了书斋,又将房门严实关好,这才去搂住陆幽的肩膀。
“有劳佐兰费心了,花虽然很美,但是你的一片心意,更让我心醉。”
“我看你不止心醉,整个人都醉了吧?!”
陆幽被他压在背上,不得已才放下账簿,嘟囔道:“一身的酒气,还不赶紧去采你的花,不担心别人比你更早回去?”
“不担心,谁家的花能有佐兰为我准备的好?我去放火,烧了他家的园子!”
唐瑞郎故意打趣,又搂着陆幽温存一阵。直到被拍开了手,才稍稍有所收敛,可一双眼睛依旧紧紧地黏在陆幽身上。
“你是去年年底种的牡丹,也就是说……那时你就笃定了我一定会金榜题名。”
陆幽故作不屑:“你要不中,这天底下还能有谁够格?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夸奖你。”
“你没有夸我,但我还是很高兴……你说我能不能把那丛牡丹花连根挖走?不过,我可舍不得拿它去比试,我要把它好好地藏起来……”
说到这里,他竟然又掏出腰间的酒壶,含了一大口。又突然冲着陆幽低下头来,将微温的酒液哺入陆幽口中。
陆幽猝不及防,呛了一口酒,急忙伸手推拒。然而唐瑞郎却不依不饶,又灌了他两三口,这才作罢。
“你疯了吗?!”
弄不清楚瑞郎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总之陆幽还是先将他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如此折腾有一阵子,书房里好歹算是安静了一点。
陆幽酒量着实不佳,才被强灌几口,顿时就上了头。他红着脸,脑袋里慢慢喧哗起来,一瞬间各种思绪上下翻涌,无法遏制。
一方面,他还记得两人上一次的“约定”,此刻心中几分忐忑、几分期待。
然而另一面,前日里戚云初的那番话如同一道阴霾,郁积了许久。再不弄个清楚明白,陆幽恐怕自己真会发疯。
究竟何者为先……何者,又更为重要?
酒力弥漫之中,陆幽晕乎乎地纠结着,却听见唐瑞郎故意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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