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胆子就这么大,万一这家伙被自己找到了怎么办?怎不杀人灭口?
李庆成留了个心,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眼,而后道:“把信念念。”
“是、是……”那信使忙不迭地展开信,对着日光念道:“逐风吾儿,眉山不能再呆下去,暂居玉衡山等为父过来……”
信使念着念着,头渐低下去。
李庆成:“……”
张慕与方青余看着信上的反光,那信对着日光,泛着一分纸张的灰黄色,没有人说话。
信使声音渐小,指头变得抹黑,跪在地上一歪,死了。
短短顷刻,李庆成只觉惊心动魄,退了半步,方青余与张慕各抬左右手,按在李庆成肩上。
李庆成惊魂犹定。
张慕与方青余更是恐惧,何进毒计若斯,不管谁截住了信,最后不是交给韩沧海便是交给李庆成,信上带着何进的火戳,拆信前更不可能先看一遍。
李庆成若接过信,自己拆开看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得死在这处。到那时什么天下,皇位都成了泡影。
那驯狼人发出一声嘶吼,不住猛力挣扎。
李庆成知道他一直在装昏,方青余与张慕武功深湛,更知他早醒。
李庆成道:“放出来以后能制住不?”
方青余颔首道:“先前就是我亲手束住,问题不大。”
张慕:“能。”
李庆成:“把他的绳子解开。”
张慕随手一扬,数枚羽标擦着那驯狼人身畔掠过,那男人一个倒栽葱摔下,继而仇恨地盯着李庆成,喉中呜呜作响。
李庆成:“你叫逐风?”
逐风一个翻滚起身,以拳按地,单膝跪着,那姿势看上去似是臣服,实则却在蓄力预备暴起伤人。
他的两眼赤红,盯着李庆成。
李庆成笑道:“别装傻,你既认字,想必也会说话。”
逐风开了口:“你是太子。”他的声音嘶哑浑厚,犹如压抑在喉中的狼咆。
李庆成:“你父亲想杀了你,地上有你的信想看看么……”
逐风发出一声决死的咆哮,奋然冲向李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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