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铭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伤口边缘,幽怨地扫了闻喻一眼。
闻喻赶紧移开视线,问医生:“他感冒了,可以顺便开点感冒药吗?”
郑医生开了一盒感冒冲剂,小陈拿着他开的单子去结帐了。
闻喻扶起严季铭,“谢谢郑医生,我们先走啦。”
“那个,严经理,你是回家休息还是?”小陈在电梯口问道。
“皮肉伤,不用回家。今天谢谢你了。”严季铭挣开闻喻的手一脚踏进电梯,闷闷地说。
“应该的。”小陈按着电梯等着闻喻下一个进去。
闻喻眼珠转了转,说:“你们先上去,我记起来我还有点事儿要咨询下郑医生。”
“哦,好。”小陈走进电梯,关上了电梯门。
严季铭瞪着电梯门上映出来的自己的脸,忧伤地吸了吸鼻子,伤口这么小闻喻都嫌弃得不想多看了吗?
闻喻揣着两盒痔疮膏回到了办公室,把药藏好后突然想到严季铭的杯子摔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备用的杯子喝药。他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个买牙膏送的杯子,虽然远不如严季铭之前那个精致,但好歹同样是瓷的,严季铭应该不会太嫌弃。
闻喻去茶水间把杯子洗了烫了,带着它敲响了严季铭的办公室门。
严季铭侧坐着,把没有受伤的那边脸对着来客。“什么事?”
闻喻把杯子放他桌上,“这个杯子给先你用着。”
“谢谢。”
“不客气。”
两人之间好像很久没上演这种客套而生硬的对话了,闻喻默默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午饭时间,受伤的严经理在大家“要清淡”“要补补”的建议下,选择了一碗海鲜粥。很快又有人反对说,“海鲜是发物,严经理吃了伤口会痒。”结果选来选去,不知怎地变成了红枣薏米粥。
闻喻把自己的牛肉盖浇饭吃完了,出来看见严季铭还在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喝粥。
“师兄,你觉不觉得,严经理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更有男人味了?”闻喻的小师妹戳了戳他,花痴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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