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加五十除以二。”
“五十七。”喝牛奶。
“五十七加五十除以二。”
“五十三。”牛奶。
“五十三加五十除以二。”
“五十一……”
……
“五十。”“五十。”“五十!”
没错。按照七所说的这个运算规律计算下去,再往后无论推上多少次整数部分的答案都是恒定的五十不会变。“他”看了一下手表——荧光表的数字显示着十一点零零分。回去吧,轻手轻脚地站起来,“他”猫着腰,默默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心在“他”胸腔里嗵嗵地跳。毕竟、联想着这个游戏的规则、“他”已经明白七让狗所做的算数题暗指的是什么了——如果七是对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五十!”七已经不记得狗回答过第几个五十、自己喂狗喝过第几口牛奶了。狗的小腹已经鼓了起来,大臂也极尽颤抖着……七知道他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
“狗,和我一组吧。和我一组我就放了你。”
整个房间沉寂了一两秒钟。
“帮……”
“啊?你说什么?”
“帮我取出来!剩下的水银——帮我取出来啊啊啊!”
嘶。七轻微地吸了一口气,真想不到这家伙还有力气喊这么大声。
“好吧,之后我帮你把剩下的水银取出来,你和我一组,我不会再想办法折磨你了,你也不要违反规则,作为一组的人我们好好合作——成交吗?”
“成交成交——我说成交啊!”——亢——啷!狗的话音还没落,七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鼓作气,和狗一起猛地推向两边的铁饼。铁饼向两边打开,又猛地在中央撞击合并。
但狗已经脱身了。
仰躺在地上,力气和灵魂——这个原本如恶犬一般的人身上什么都被抽走了,七低眼看着脚底的人,对方的焦距已经没法对准自己的眼睛了。只剩一具躯壳一般大口喘着气,汗在他身下汇集成了水潭。
他向他伸出手来。
对方许久没有回应。半晌,终于止不住悸抖地抬起指梢。
“用不着……”狗说,然后拚命地拍开七的手。
☆、6
?本来是各自回房休息的,但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吓了一大跳。反复地、一扇门一扇门地确认过。果然没错。
原本单独的两扇门不见了。在狼和鸟的房间之后、羊的房间之前出现了一扇门——该不会——七轻轻一推房门,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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