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头顶审判室的门一共有六扇,那个时候选择要从哪一扇门上去、打开门的——都是作为鸟‘同党’的我。”
“……”狼说不出话来。
简单。七是这么说的——果然如他所说。
“怎么了?”那个时候、狼问七。
“好像……卡住了。”用手去推不成的青年换做了肩膀去顶的动作。
卡住了吗?的确是卡住了,但不是被什么其他东西:那一瞬,青年的肩膀上方、十厘米厚的铁的对面——少女蜷曲着膝盖,纠着眉头,紧张地跪坐在事先七和她说好的这扇铁门上。
感受到青年第一个推力的瞬间,如听到弓声的鸟般猛地弹跳起来,少女掀开旁边一扇房间的门,跳下去,阖好。
五秒钟之后,被铁梯拖延了时间的狼推开了铁门,绝望地望着空无一人的审判房间。
……他妈的。
狼深深地含了一口气。这小鬼、竟然敢……枉我一直以为是鸟杀了啫喱被主办方“执行”了“死刑”啊!
“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明白了吧。顺便和你说一下,鸟当时躲进的是羊的房间,为了防止被你发现,之后我过去帮她把锁从里面锁上了。我们说好今早等门一打开就帮她送吃的去的——”——本来是的。
但之后好像发生了某种意外。
“……”
“那个房间好像不是老老实实等人躲在那里的。好像采用了什么方法来清人……但是鸟已经出不去——”
七没能说完,狼就跨了上来。
与他坐的位置重叠了。两条腿分别跨在他的膝盖两侧,狼迫近到如此地盯着七。
俯下身来,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拎起了他的领子。
“你怎么知道的?”
“……”
“发生了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并不想要深究那个女人的死因。然而——人类的意志却并不是以一己之愿就能控制的东西,所以才恶心。
没有血、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头顶似乎从未输入过空气的通风口、从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不断在桌面上积累的死虫……
“如果非要说谁杀了她的话,大概就是‘审判室’那间屋子吧。”
“……”狼深深地含纳入一口空气。
窒息吗。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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