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叹了口气，随意说道：“果然画家都不太正常……”“我不是那个意思……”方锦突然意识到苏辰也是画家，这么说就等于在说苏辰不正常了，苏辰笑着摇摇头，意思是不在意，他说：“我也不是多么正常，有段时间因为画不出来颓废了很久。”
苏辰语气平淡，那段时间是他刚开始画，因为刚开始所以画并没有得到认可，当时住的也是几平的房子，整个人邋里邋遢的，现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他是怎么撑过来的？是怎么一步步到现在的？
他不再多想，走过去检查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但很奇怪，这里并没有三个漂亮的女孩，或许她们已经离开了？苏辰要来手套戴上，打开樊千的手机后查看短信内容，上面是昨晚十二点发短信分别叫她们过来，苏辰一个个拨打过去，将三人叫来这里后走到门外等着。
他们先等到了警、察，封锁现场后三个女孩才赶过来，其中一个竟然是见过的，林韩君，苏辰微微讶异，见女生并没有发现他时苏辰走到房间里，躲在门后，他怕女生有一天认出他来，认出来就麻烦了，最好不要在这时被女生看到。
其他几人也都明白，并没有让女生们进去，只是在外面审讯，苏辰待在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方锦几人背对着他，廖宁和付明珂背对着女孩们，林韩君不像昨天，今天看起来表情有些恐惧。
“你们昨晚跟被害人待在一起？”方锦微微挑眉，问她们，林韩君看看其他二人，点点头，“是……昨天跟他在一起。”
方锦审视着林韩君，又看看其他人：“你们在害怕什么？你们知道些什么？”林韩君一怔，犹豫了一会，说：“我们只是□□的，一个人一晚1000，昨晚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兴奋，做到不起来了，完事之后我们走出门才发现有个男人一直在卧室外站着，戴着口罩墨镜，一身的黑衣服，他让我们离开，我们不敢多待一秒就跑出去了。”
“一个男人，有什么特征吗？”林韩君回想着昨晚的那个男人，“他的衣服是黑色的连帽外套，虽然看着很普通，但其实几百块钱的，裤子是宁裤，几百块，鞋子几百块，总之他这一身得上千。”
方锦揉了揉耳垂，微微吃惊，“我没问你衣服，我问你特征是什么？你这是职业病还是怎么？”说完方锦觉得说的有些难听了，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林韩君现在也不害怕了，点点头，说：“习惯了，不过他是一个土豪可以确定啊！”
“说的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没钱怎么给成员发工资，这么多货卖出去够他花几辈子的了！”方锦冷笑，林韩君撇撇嘴，道：“挺高的也挺瘦，长相不清楚，年龄也不知道，声音刻意压低了，听不出来原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方锦啧啧两声，看了看三个女生，其他两人表情还是刚来一样的恐惧，倒是林韩君此刻显得过于放松了，“好了，你们都是未成年吧，给你们家长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下。”
林韩君倒是无所谓，拿出手机就给自己的家长打起了电话，那两个女生一副绝望的表情，颤抖着手拨通，方锦看着警、察们忙里忙外，有个警、察从方锦身边走过，方锦叫住他，表情郑重地拍拍他的背。
“小徐啊，平时你胆子不算大，这次算是给你练练胆子，进卧室第一件事就是看床上，知道了吗？”小徐刚过来，方锦看他还没有进去过，于是上前告诉他，王昱眼神无奈，见小徐向他求助时对他点点头，示意让他离开，又轻轻看了眼方锦，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周舟没注意到，一心想着方锦该来跟他好好谈谈了，果然，见小徐走后方锦走向他，“你没感觉到身边有人过去吗？”
“没有，昨晚很困，睡的很死。”周舟内疚，昨晚困的睁不开眼睛，导致睡着了，而且睡的还很死。方锦压低声音：“昨晚几点睡着的？”
“十二点左右，两点多醒来一次，然后又睡着了。”方锦看向身后的林韩君，问：“你们几点到的？几点开始的？”
林韩君摇头，另一个女生咬咬嘴唇说道：“我们十二点左右被叫过来，大概是十二点半到的，喝了酒，玩了一会后快两点的时候才开始的，五点我们就走了。”
女生说凶手一直在门外守着，估计是他来之后走进去了周舟才醒过来，第二次醒是因为凶手在杀了人之后离开，又一次经过周舟，所以他才会醒来，但周舟并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认为自己醒来是偶然，并没有觉得自己醒过来是因为有人经过或者是一点点响声。
方锦眼神凝重地盯着地面，他见女生们的父母来后先让秦明带着他们去了警厅，之后让刚刚的警、察小徐坐在昨天的位置假睡。
“小徐，看这儿。”方锦拿过一支笔，绑上胶带，胶带还长出一块，他让那些警、察停下手中的动作，之后让小徐盯着这支笔，他没有专业的东西，本身也不专业，但想试试，不一会，小徐睡着，进入浅眠阶段，方锦让僵在楼梯处的警、察轻轻走过来。
那名警、察轻轻走过，开门再关门，一气呵成，方锦看着手表，1、2、3……不到一分钟，小徐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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