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吃了小半朵,把流出的汁液都吮干净了。拿出个精致的小木盒,然后小心地把血芝放进去。见白锦汶看着他,青年笑:“我一个人吃太浪费了。我还有个大哥和二哥,我留着给他们活络活络。”
“嗯。”白锦汶应了声,“……你是老叁?”
他最近看谁都觉得有点眼熟,连那条该死的狗都是。
青年笑了笑,体贴地道:“你嗓子哑了,别说太多话,好好歇一歇。明天出谷,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
“嗯。”出谷两个字像闪闪发光的金子让白锦汶心里升起希望。
青年把火堆都灭了,只留了一个大的,然后把还可以用的干柴放在一起,把剩下的火烧旺。拉了白锦汶坐旁边。
白锦汶已经半昏半睡了。被青年拦腰搂着也没有反抗。
黄记川一碗孟婆汤喝得比陈七少,比卢旺多,只模模糊糊记得一起投胎的几个人。看见白锦汶的时候,就觉得命运来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没有死。真的是跟他一样好运啊。
黄记川刚到陈七他们山寨的时候,武功是最糟糕的一个,被陈七揪着后颈带进带出,他不服气,自个儿练,结果就从那铁索上练掉下来了。
幸好大蛇尾巴一甩,把他带进了洞。
黄记川做鬼做久了,投胎做人了也一身鬼气,不受蛇穴的毒气影响,叽叽喳喳陪大蛇说话。
大蛇寂寞了百千年,有个人陪着玩,没吃他,还给他灵芝吃,而且爱吃黄记川做的烧烤,吃了几日,便把黄记川放出去了。
黄记川机灵着,路上做了记号,偶尔回来看看大蛇,谁知道这次接到了白锦汶。
崖底的秘密,黄记川和谁都没有说。
崖上的秘密,陈七没说,黄记川也知道个八九十,何况一打照面,黄记川就知道他们人到齐了。
从上面掉下来的,当然是……自己人。
白锦汶睡着了,没有防备,眉目舒展,像个娇养的公子。他确实不知道这崖底的危险,一下来就是桩桩奇遇。
白锦汶更不知道他吃下去的东西太灵太难吸收,会耗个十几天药效在他体内。
蛇性,本淫。
这血芝虽是好物,但是毕竟受了太多蛇的毒气毒液毒血灌溉,毒性少不了。
黄记川平常吃个小半朵,便躲去情人家住个大半个月消消毒。这次,他不急了,他要好好逗逗怀里这只小猫。
黄记川低下头,嘴唇在白锦汶嘴巴上磨了磨。
昏睡中的某人微微张开嘴巴,回应闯进的舌头,甜美的唇舌彼此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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