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白家真的有鬼,那麽现在人人都会说白公子被鬼附身了,而不会怀疑日日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到趾高气扬的家仆卢旺!
张殷德追著问。
白锦汶手抓著衣襟,青筋都快突出透白的皮肤了,他在害怕。
“有什麽不能和我说吗?锦汶……”张殷德语重心长地道。
白锦汶笑了笑,什麽都没说。
但是,在张殷德反复的关心下,那双四处飘的眼睛总算定在张殷德身上,流露出一丝融合了怀疑、不安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躲闪著很快黯下去。
张殷德看得忒心疼,又不好逼太紧。
事情总有激化的时候。
张婉宁生孩子了,张婉宁难产死了。白老夫人看过孙子,含笑追随白老爷去了,阖眼前,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张家大哥。
“锦汶不懂事,空长了年纪,什麽都不会。他和他的孩子,还有白家,以後就交给你了。殷德,白家欠你良多,我替老爷跟你说句,多谢了。”
张殷德跪在白老夫人床前,磕了三个头。
妹妹进了白家後,白家把他当半子看待,待他处处好,把家产悉数交到他手上,这份信任简直让他感到沈重。他怎麽会不懂恩情?怎麽会不对白锦汶好?怎麽会不对他妹妹的孩子好?
她妹妹去世前,微笑著把孩子交到白锦汶手里,白锦汶颤抖著手接过了这个男娃娃。他妹妹还没来得及跟他哥哥交代一句,不要为难黄生……就撒手去了……
白老爷去世後,张殷德经常在张家和白家两处来去,白家有给他专门辟出个讲究的院子,专人服侍。如今这麽一来,张殷德几乎在大半时间都在白家。
他怎麽放心把白锦汶跟他的小外甥放在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而且,卢旺还活得好好的……
卢旺不喜欢张殷德,所以他经常避开他。
避不过的时候,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黄记川是人是鬼都不会读心术,他当然不知道张殷德那双黑沈沈的眼睛里,冒著什麽念头……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我妹妹既然喜欢你,你便跟过去陪她吧……”张殷德很想把这句话诉诸於口。
白家死气沈沈,到处一片祭祀的味道。黄记川做鬼的时候看多了,做人的时候不怎麽喜欢,便笑著说给白锦汶放个假,等七七过了,再回来。
“她那麽喜欢你,她死了,你没一点感觉吗?”白锦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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