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一个让我进去后走不出来的房间。”r坐在百叶窗下，在逆光里扇动着浓密的眼睫毛，睫毛颜色很深，就像打湿了一样，他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我走了进去，你什么都没有穿躺在床上，双手抓着床单，戴着氧气罩，茫然无措，就像在等着被人上一样，你的气味让我昏了头，我承认我当时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许多细节至今仍能精准的回忆起来。”
r将贴着嘴唇的修长手指放了下来，搭在椅子扶手上，视线下垂无法面对直视他的目光，“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就不再是原来的r，当你稍微远离我的时候，我还能维持自我，正常的思考，正常的呼吸，以及一丝不苟的运用我至高无上，严谨到不出纰漏的逻辑，但只要一靠近你附近，我就不行了，我很清楚我陷入了一场挥之不去的迷雾，我沉迷其中，摆脱不了，我的理智动摇，我心神不定，我向来自傲我的自控能力，我甚至能够抵御浓度百分之七的可卡因但我抵御不了你，直到今天才如梦初醒。”
“你很了不起，，无论是你的魅力，还是你正直的个性，你无与伦比，你救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r，你身上的费洛蒙也征服过r，但我想……我们中间还缺少点什么。”
爱。
抿紧嘴唇，双手抓着床单，他绝对不能够为了同一个人哭两次，比戈壁上的巨石还要沉默，不想和他说话。
r靠坐在椅背上，望着他，“把小孩生下来，我会对你负责，我感恩你，我也会报答你，我会托付我哥哥，你生下来的小孩会得到很好的教育，你可以继续和我一起住在221b，我们在平时很有默契也很聊得来，也许我们能够成为伦敦最要好的室友。”
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觉得r很荒谬，但他又不忍心责备。难怪这个怪咖在日常中交不到朋友，大笨蛋，拖着鼻音长长的呼吸了一下，“你不必担心，等小孩生下来，我会考虑带着孩子一起搬走，远离你，不再干扰你。”
“但是你没有干扰我。”
“小孩会干扰你。”
r安静了，他默认了。
他不欠什么。
什么也不欠。
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十五章
在两天后得以出院，他的血红蛋白得到了挽救，仍然有些虚弱但回去补一补就会好起来的，r抽出时间亲自过来接他，坐进出租车，r坐在旁边，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不再和往常一样握着的手指头不肯放开。
这才是清醒状态下的r。
车子抵达贝克街已经接近晚上9点，r付钱，率先走下去，绕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搀扶着走下出租车，接触到r手心的那一刻，r眼睛里流淌过一丝困惑的神情。
他站在人行道旁边握着缠绕着纱布的手指，嘴角绷紧成一条直线。
宽容的任由他握着，“r？”
“有种感觉……我说不清楚，像道电流经过我的手臂。”
拐不过弯来的小脑袋可解释不了他这是什么毛病，呆呆的在路灯下问他，“静电？也许是我的纱布摩擦造成的。”
r松开他，打开公寓门，让先进去，一只手支撑着腰，肚子的确好大，好沉，他一步一步的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他回过头，发现r忽然间在旁边搂紧他，帮助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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