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佯作不知,任他动作。临门一脚时候,龙游却忽然起身,大步推门离开。
窗外的月光自门扉泻进室内。
明城半坐起身,盯著晃动的门。原来,自己对龙游终不信任。何时开始,即使龙游对自己做了承诺,仍疑心他。
曾大言不惭说著万物大同,生灵自在,存在即天理的自己,认为人魔相恋无碍,唯认本心已矣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消失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师兄说,求仙问道,斩妖除魔,是道者本分。万灵有类,道法不同,各究其理,互不相容。果然,如此吗?
我是不是偏离得太远了?一念过,明城扶床起,著屐而出。
院子里,是另一番景象。
月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井边,举著从井中打了水的木桶,从头淋到尾……一桶又一桶……
北地,深冬腊月的水,冰冷浸骨。风,刀子一样刮。
看著月下高壮的男人,动作间,从头洒下冰晶般的水珠,明城心里一凛。发起愣。他没想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异种奇闻17.变数
……
如果明城看到的是龙游离开的背影,或者空荡荡的院落,他会比现在平静得多。
龙游看见明城走出来,站在风口。扔了木桶,大步走过来。
龙游裸著上身,衣服束在腰间,湿淋淋地滴著水。走到明城面前站住,伸了双手想抱他,察觉自己全身湿凉,半途止住,一副为难的憨傻样。
明城看了看他,不在意地抱住龙游腰身,靠了上去。
龙游惊讶,站了片刻,发觉明城的身体变得和自己一样凉了,赶紧打横抱了人,踢上门,进房。
明城直觉天旋地转,重被扔上床,对上龙游十足懊恼的表情,刚才莫名的心情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我是人,不是物。你不要把我搬来弄去。”明城冷道。
湿漉漉的龙游理都不理,紧箍著他,动物一样直蹭。
“放开。你不会先擦干身体吗?!”明城一个膝弯顶开龙游。
龙游气喘吁吁瘫在床上,直盯盯瞪著明城。
明城呼吸不畅,别开眼,拿了旁边闲置的褂衫,帮龙游擦了擦头发,擦了擦脸,耳朵,脖子,肩膀,胸膛……
从胸膛往下,到束著湿衣的腰际,一条道的茸茸毛丛,触感茂盛,直通向下腹。明城的手擦到此域有些僵,他清楚明白地看到湿衣搭著的某位置根本鼓囊著,没有丝毫消减。刚才的冷水都白浇了吗?
龙游当著明城的面,手扯开了围在腰上的湿衣,扔到地上,於是,精光赤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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