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段岭朝他点头,说:“没有问题。”
“走吧。”武独这才说道。
赫连博将姚静带上马车,嫁妆依次抬上车去,余下众人骑马,将西凉的迎亲队送到潼关城楼前。段岭与赫连博分别,心中惭愧,想起武独说的那句“薄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挺薄情的。
“珍重,赫连。”段岭在他耳畔低声说,“我会去看你的。”
赫连博拍拍段岭的手臂,说:“信、很快来。”
段岭点头,赫连博还想说什么,段岭做了个写信的动作,示意有事通信。
“去吧。”段岭直到现在,还未放下心头大石,毕竟赫连博还没有脱险,只有当回到西凉后才是安全的。
赫连博依依不舍,远远看着段岭,段岭朝他挥手,见赫连博驻马荒原中,仿佛还想与他说点什么,段岭只好转过身,背对赫连博,佯装离开。
武独突然觉得好笑,嘲讽道:“一个党项蛮子,又是结巴,才认识这几天,倒是待你情深意重的。”
有时候武独说的话实在太揭短且不留余地,令段岭当真很想揍他。
“他走了吗?”段岭问。
“没呢。”武独漫不经心道。
段岭又等了一会儿,武独说:“走了。”
段岭这才转过身,远远眺望赫连博离开的方向,迎亲的队伍已成为一个小黑点。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赫连博消失在潼关外茫茫的荒原之中,乌云翻涌,滚滚而来,云层中闪烁着雷电。
“忘了给他们带伞。”段岭说。
武独笑了起来,城楼下,突然传来费宏德的声音。
“少爷!”费宏德亲自爬石阶上来,段岭忙下去扶,费宏德气喘吁吁,一见面,段岭便知不好,多半有坏消息。
“探报回报。”费宏德急匆匆地说,“根据他们的监视,秦岭中马贼全部撤走了。”
“什么探报?”段岭不记得有过这吩咐,诧异道。
“我让他们去监视的。”武独解释道,“撤退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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