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冷哼了一声,见蠢范小棱还特别热情地拉梁资去看他新得的小马驹,走路的步子都似魔鬼地步伐一样轻飘了,他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他永远不明白这些小年轮对梁资的喜欢,好像梁资随便说一句话,都能把他们逗得乐不可支咯咯大笑。
张安眼角抽搐个不停,周景天也好笑,回头看一眼,那两个人都往马场那边走去了……
他安慰道:“小导演是个干净人,梁资有分寸的。”
“可别太有分寸了,”张安嘲讽道,接过他手里的酒带着他往风景桌那边走,“他含枪带棍的一般人可听不明白他话,那蠢东西半夜回过神来恨得满屋子跑,到时候受罪的是我。”
梁资从来不明着得罪人,话说得难听,一般人确实也听不明白,就连周景天这个枕头人都可以被他含糊过去,更别论他人了。
周景天没有了以前对梁资的信心,话也不太敢接张安的,也是笑而不语。
“他不是摆脱他了?还是想回头找罪受?”一坐下,张安就开酒,给周景天倒了半杯,问。
“呵。”周景天轻笑,跟他碰了下杯子。
张安的马场离这边不远,不远处,传来了范棱骑上马驹子的欢畅笑声,张安听到,一张冷硬的脸都柔和了起来。
“你不也是。”见状,周景天调侃了一句。
张安看着马驹子上的人默而不语,接而轻叹了口气。
“是,好日子过久了,现在就爱找罪受了。”张安自嘲道。
周景天晃了晃酒杯,微微一笑。
张安回头,看到了一个儒雅沉稳的男人,就是同身为男人,他也不得不感叹,周景天有一张让男人都想引为至交的脸,也就不怪他身边那些性向不定的好友视梁资那个捡了便宜的“穷小子”为毒瘤了。
周景天的朋友圈,张安也有所交集,其实以前他也是觉得梁资又狂又傲当中的一员,坐拥一座宝山却能不闻不问,对周家左右人员的刺探打压也能熟视无睹,张安以前是当梁资狂傲又愚蠢,才感觉不到这些,现在看来,未必了。
可能就是真不在意。
“怎么样,”张安现在想踏实跟人过日子,刽子手也能假装成会吃斋念佛的假好人,不需要转化就能马上摆出一张心平气和的脸来,“你还能挽回吧?”
“过日子,不难,”张安跟周景天之间也算是朋友,只是张安脾气太硬,手上太脏,周景天跟他看似有深交,但深交不深,不过,周景天跟人说话从来诚恳,总是诚意十足:“但还想跟以前刚结婚那会,难。”
“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张安说到这,一张脸红扑扑的范棱就往他这边跑来了,他看着人,嘴里的安慰顿时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你也别太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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