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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摸到他的大腿内侧,突然翻身起来,分开他的双腿皱起眉仔细观察起来。

        情到浓时能接受对方摸遍他的全身,不代表清醒过来以后还能接受被黑瞎子当一只解剖台上的小动物那样失去尊严的观摩,解雨臣耳根一红,作势要起身穿衣服。

        黑瞎子握住他的膝盖,不让他合起双腿,看着他大腿内侧的青紫和针孔问他:“怎么搞的?”

        解雨臣低头看去,看见从自己没有合上的穴道里流出来的浊白精液沾湿了身下的一小块床单,说不出的淫靡,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我给自己注射抑制剂搞的,我也不是专业的,难免有扎偏的时候。”

        “为什么要注射。”黑瞎子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还没有消退的针孔。

        解雨臣把他的手拂开,那种粗糙的轻柔触感让他有点莫名的心口一酸:“因为比口服效果更快,也更保险。”

        黑瞎子摇摇头,似乎还要教育他,解雨臣拿起衣服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我去洗个澡,然后就回去了。”

        黑瞎子笑道:“要不罚款钱我给你交吧。”

        解雨臣回头向他冷笑了一声:“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你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不明白——说句留下来这么难吗。”

        第十章10

        隔天的早上黑瞎子烧糊了早饭,冰箱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材料,他就躺在沙发上听电视里嘈杂的新闻和电视剧的声音。

        外面在下雨,两年间黑瞎子晚上没办法入眠的时候,总会梦到解雨臣,想到北京有雨的日子里,他就躺在他家这个破旧的沙发上,安静的睡着,睫毛乖顺的垂下来,身体和故事都和院子里的杂草一样疯长,埋没年少里不合时宜的喜欢和欢喜。

        醒来以后四周是雪一样的无际白沙,他推了推自己的墨镜,觉得自己似乎还有那么一个理由可以支撑他活下去。

        可事情从不如他愿。

        解雨臣对他说,你不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也照常按时序凋零盛开,只不过没那么合你的心意罢了。话里话外不满于他的傲慢。

        解雨臣不知道的是,他舍不得用一丁点自私的欲望去修剪他,他知道解雨臣的美好不应当全属于他,只是他既然撞见了他努力抽枝发芽的样子,就不自觉的想为他除去些杂草。

        可是他的小树苗被别人随意的破坏了,甚至还有脸上写满软弱无知的蠢货们拿着电话号码排着队等着糟蹋他。

        黑瞎子起身,从小提琴盒里翻出他的枪翻来覆去的擦拭,这是消解他烦躁情绪的最后方式。

        如果说两年前的独占欲出于p对于一个经由他手初尝情事的的天然欲望,那么他再次回来,解雨臣和他确实已经是地位平等的成年人了,他不知道这次的这种责任心和占有欲出自哪里——他甚至没有解雨臣的前男友,或者前男友们来得洒脱。

        世上理解他的人很少,现在他发现自己也很难理解自己。

        他把枪收进琴盒,选了一件长款的皮衣裹在身上,往王胖子家走去。

        吴邪出去陪朋友逛街,并不在家,于是黑瞎子和张起灵一左一右坐在王胖子家的沙发上看起了少儿动画,各自心事重重,谁都不愿换台,画面一度变得非常诡异。

        等了不久,动画两集恰好放完,吴邪的声音就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你怎么不早叫我来家里吃饭啊,其实随便吃一点就好啦,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天嘛。”小姑娘娇俏的声音有点耳熟。

        “我这朋友嘴比较损,我怕把你惹恼。”吴邪道。

        “那我不理他嘛,再说了,我也要看一看你的未婚夫,帮你把把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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