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明月会最大的头头已经表示完全配合——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有多少假话,继续被他绑着的人,似乎失去了利用价值,这才不慌不忙收回执剑的手,不再搭理地上趴着的三个钗横鬓乱的女子,任由她们小心翼翼看自己一眼,又小心翼翼去解开捆着人的琴弦。槃霓看了一眼谭知身后榻上昏迷中的赞月,不由弱弱道:“谭大侠,您身后的赞月,可否由小女子去给解开药性?”
谭知不置可否,却对女子小心翼翼挪动的身影视而不见。槃霓这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凑到赞月鼻下。不过须臾,赞月就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
一睁开看见自己槃霓姐姐,赞月有些迷糊,已经被救出来了?正要开口,就看见自己身前还立着一尊凶神,一口气没喘上来,呛在嗓子里咳了起来。
槃霓连忙弯腰给赞月拍了拍后背顺气,顺手扶住赞月起身,就要把赞月从榻上带回到陶臣与明月会众人所站之地,却被一把剑牢牢挡住去路。槃霓不解地抬头看向谭知。
谭知简单道:“你走,她留下。”
赞月留下?槃霓看自己身侧的赞月,却见小赞月已经哆嗦索索躲到自己身后了。不免心疼,正想开口央求,就被谭知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去。
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赞月,槃霓还是在陶臣的示意下拍了拍赞月,起身回到陶臣身后。独留赞月可怜巴巴地瞪着眼一个人面对凶神。
谭知完全不在意其他,只是赞月是老友点名了要留下的,聊天也没避着,人是必须不能还回去的。
陶臣扫了一眼谭知身后正给自己作眼神的赞月,出言道:“不知赞月哪里有得罪谭大侠的地方,她年幼,还请谭大侠宽恕则个。”
谭知对陶臣的话理都不理,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陶臣沉下脸来,作为明月会的主人,他已经很放低自己的姿态了,然而谭知根本不买账,我行我素。
赞月完全拿不定主意,他既不敢一溜烟跑回主人身边,也不敢留在凶神的背后。瘪着嘴憋着泪好不难过。
桑情等人已经被松开,她很是虚弱的靠在彩屏的身上。今天晚上独她是用功最大的,同理,也是遭到反噬最严重的,更不消说还被谭知毫不留情的甩打了几次。此时已然是元气大伤。
陶臣作为主人,面上更是不好,手下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自己甚至不能报仇,还要赔笑,甚至赔笑也被人无视,简直是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偏生,这一巴掌,自己还得忍着。
谭知,不是一个他正面可以击破的人。
论陶臣有千思百转的心情,谭知只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司空杰在哪,除了陶臣口说,完全没有别的头绪,受人所托的他打算连着这个明月会的主人陶臣,一块儿带走,不怕白月教不主动来找自己。
说干就干的他心一动,身已动,快速冲到陶臣面前,迎着他错愕的眼神,直截了当抬起剑使出大招。重剑之下,纵使陶臣有再快的步伐,也躲不开挡不掉。
重剑划过空气,‘嗡’得一声,重重打在陶臣架起来抵挡的剑上,青筋暴起的陶臣脚下抵不住划出一道印子,被推后几步。身边众人连连上前围住谭知与之掣肘。但毕竟都是不如陶臣之人。谭知仅无武器的一手,就将冲来的众人全数打翻,这时,本该全心过招的谭知眼角却发现了猫着腰正要悄悄溜走的赞月,眉一皱,一把收回重剑,侧移一步,大手一捞再次抓回了赞月。
赞月:“嘤嘤嘤……”
为什么和陶臣大人过招的凶神还能注意到他?没天理!
这边谭知毫无预兆地撤回了剑,那厢陶臣力度一时间没有收回,踉蹡了几步,勉力站稳,眼中只一瞬看清了谭知牢牢抓着赞月后衣领子的手,电光火石之间他脱口而出:“放开赞月大人!”
正挣扎着的赞月一愣,啥?
谭知也怔了怔,面带疑惑看向手中提溜着的赞月。迎上一张不比他惊讶小的脸。
陶臣却一脸慌张,急忙道:“不是,在下是说,请谭大侠放开赞月。她一个小孩儿家的,当不得谭大侠如此厚待!”
听闻陶臣大人如此言语,旁人还没反应过来,槃霓彩屏并思雨三女子脸色大变,捂着嘴咽下惊呼。
谭知一双眼凌厉得看过去,陶臣正满头大汗,急切的目光放在赞月身上,没有注意到谭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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