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扬鞭不过一刻两刻,刚刚绕到通往问鱼山庄所在方向的道路上,就看见前面数骑并列,拦住了他门去处。
为首的,还是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年,似乎等了很久一般,有些不耐烦地把玩着马鞭,直到看见前方近两百之众的人群前,那个蓝衣的青年驾驭着马匹,面无表情嘞住了坐骑。
钱纾柳桑桑等人也都停了下来,柳桑桑面色沉重,看了眼前方拦路中除了相貌精致的少年外,都是蒙面人,其中呼吸吐纳之间也能感觉到不乏好手,这让她心中警铃大震,低声对贺易行道:“贺大侠……这些可还是白月教众人?那为首的……”
“真慢,”江非离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毫不客气道,“从哪找来这些乌合之众,不怕拖累了你?”
被指做‘乌合之众’的琴刀派并退海涯弟子大怒,钱纾却好似看明白了,低声道:“重心门,江让?”
贺易行颔首,此刻却是怎么也给不出一个好脸色来,只看了眼前方少年身边的蒙面人,问道:“白月教?”
江非离随口道:“都说本座背靠白月教,若不真给你们请出白月教弟子来,岂不是让有些人失望了?”
贺易行深深看了江非离一眼,苦笑道:“今日不避了?”
江非离抬起眼皮,直直对上贺易行的眼,一字字道:“今日,无须再避。”
闻言,贺易行轻叹,知道自己中了招,却也无法抱怨,只对钱纾并柳桑桑道:“重心门江让交于在下对付,二位可率弟子攻击白月教人。”
钱纾并柳桑桑交换了个眼神,号令弟子后,抽出了武器,蓄势待发。
这时,江非离歪了歪头,听身边那个蒙面人细细说了句什么,之后懒洋洋坐正,嗤笑道:“等着瞧吧。”
战事,一触即发。
无须多言,两处人马须臾间战到一处,武器与武器擦出火花,金属碰撞的铮铮作响,交织在一起。贺易行随手拨开面前的阻碍,直直冲向江非离所在之处。少年不避不让,抖开手腕丝弦,迎了上去。
若论功夫,江非离远不及贺易行;若论杀人,贺易行不如江非离。
江非离抬手间,透明的丝弦飞舞中割开周边误撞入范围内的人的肌理,血珠顿时沿着丝弦游走的方向撒开。
并无武器在手的贺易行面对袭来的丝弦,微微抬手,用内力吸了一柄掉落在地的刀,抬手格挡,柔软的丝弦击中刀背,发出响亮的一声,随后转变角度,再次袭来。贺易行人在马背,动作间不怎么流畅,只翻身而下,顺势击打周边距离较近的蒙面人等,一一抽飞后,人已经到了江非离面前。少年不慌不乱,飞身而退,打了个口哨,似笑非笑看着贺易行。
这时,贺易行感觉出有些不对,他身后的琴刀派并退海涯的弟子,发出了痛苦地嘶吼。
回头一看,除了钱纾并柳桑桑还满脸狰狞的勉力支撑着,其他弟子早就翻滚在地上,丢弃了武器抱着身体打滚。
贺易行眼神一凛,急忙退回去,却见那些蒙面人看见他来,如事先商量好般,两处退让,让他畅通无阻冲到了那些人面前。
钱纾脸已经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滴下,手中的武器□□地里,作为他站着的唯一支撑。
“……他们下毒!”柳桑桑此刻已经口吐鲜血,双目发红,愤恨道,“卑鄙!”
“不要说话,”贺易行打断柳桑桑的话,上前扶住她的手,略一探,絮乱的脉象让他眉头一皱,又松开柳桑桑,抓住钱纾,一模一样的絮乱。
那些蒙面人倒也不阻拦,只一个人拉下黑色面巾,露出毫无特色的一张脸来,阴阳怪气道:“下毒怎么了?明知道白月教善毒,还一点防备都没有,怨谁?”
贺易行闻言,抬手朝钱纾输送内力,不料只一瞬,钱纾发出了更难以忍耐的嘶吼!
江非离眼见着贺易行的动作,凉凉道:“知道你贺大侠内力深厚,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毒,越是内力妄动,越是扩散的快。你要是想要他的命,只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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