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犹犹豫豫了会儿,喊道:“……舅兄?”
江赞月一脸暴怒:“不要叫我舅兄!你们怎么都叫我舅兄!有病么!”
贺易行无意中得知,老友好像也喊了赞月舅兄?啧啧啧……什么情况啊?
江赞月喊完,才觉着不太对,迟疑了下,问道:“你……喊我舅兄是几个意思?”
贺易行正大光明道:“你不是说你是非离的哥么?该喊得,总要喊得。”
江赞月瞪大了眼,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模样的他几乎是难以承受的捂着嘴,倒退两步,转身跑了出去。
贺易行:“……”
咦?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么?
还有啊,你来真的不是来说正事的么?就这么跑掉,太敷衍了吧!
就在赞月还在江非离的那边的时候,被留下的谭知这里来了个人,自称是白月教右护法,趁着赞月不在,手下人不知该不该抵挡之际,携了几个人,把毫无反抗之力的谭知,直接带走了。
谭知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他被人扔在冰冷的石地上,四肢依旧还有些虚弱的他几乎难以撑起自己的身体。
“谭家的长子谭知?赞月把人弄来了怎么也不汇报一声?”上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到了谭知的面前,一双黑底勾金边的靴子停在他的视线前方,一只手,捉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被迫跟着对方走的谭知顺着力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对上了他的视线,轻声道:“不错,是个好苗子。回去告诉赞月,这份礼,本尊收下了。”
那右护法拱了拱手,道:“是,教主。”
右护法正要退出,又被叫住了:“等等。”
白月教教主江失语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轻笑了声,道:“先不急,把人给赞月带回去,唔,再给他加一些东西好了……”
赞月从江非离那儿收到了打击,被弟弟直言伤的体无完肤。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跨进房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由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进去。
他走之前,那个一直用奇怪眼神打量他的男人躺在榻上,还在恢复自己精神气的青年,应该处于一种休眠状态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
黑衣的青年浑身几乎是被血浸湿了,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在外的手指还在滴答滴答地淌着血。胸前衣襟是破的,露出了胸膛,上面附满了黑色的小虫,不住吸食着这个男人的血液。
谭知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再多一会儿,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人了!
赞月僵着脸,飞快点了谭知的穴道,结果因为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少内力,完全无法相助,想了想,他直接强行冲破体内桎梏,只在短短瞬间,体型扩大了一倍。身上的裙子早就被崩坏了,他现在也管不了衣不蔽体这种事,忍住了反噬的痛楚,重新点了谭知的穴道,用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把手凑到谭知的胸前,就着血把那些吸得圆胖圆胖的虫子引到自己手上,不一会儿,谭知胸前趴着的近十条虫子,如数都被赞月引走。
没有了虫子的阻挡,视线毫无阻碍的能看见谭知胸前的血迹斑斑,被啃食的痕迹,几乎让人难以再看第二眼。
赞月手上的那些小虫子还趴在他的手指上吸血,不过一会儿,就僵直了身体,从赞月手中掉下。
看也没看这些虫子尸体一眼,赞月冰着脸,打量了下谭知的现状,越来越弱的呼吸在诉说着这个男人体内不断流失的活力……
赞月伸手探了探谭知的手腕,发现不对,连忙把他的衣服全部扒掉,果然在手腕上还有一堆小虫子在不断吸食着谭知的生命力!
没有过多选择了!赞月飞速把小虫子们引走后,用右手指尖一划,划破了左手掌心,贴上了谭知的胸口,催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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