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司徒少侠往我这边看了,有木有,有木有。果然江湖传闻,司徒少侠高洁出尘、不喜俗物,所以口味清淡不好大鱼大肉是真的!不枉店里知道司徒少侠光临之后,特意去山上打来鲜甜的泉水,又跑了足足十几条街去西城买了九制斋的腌萝卜!快尝尝快尝尝嗷嗷嗷嗷司徒少侠吃了我亲手切的腌萝卜,就算这个时候死了我都值了!!!
为什么要在他吃饭的时候这么看着他,难不成恶作剧还不够,对方还在小菜里面下泻药了?
司徒崇明在小二热切的目光中打了个寒战,终于败退下来,默默地放下了筷子,默默地放下了银子,默默地走出店门,决定为了生命安全随便去找个荒山野地露营,不跟这群蛇精病一起玩了。
苦逼的司徒今天仍旧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而刚刚跑出店门远远围观的客人们立刻都涌了回来,跟双眼冒星星的小二一起遥遥望着一言不发、飘然而去的司徒崇明,心中暗自赞叹。
不屑于跟愚蠢的凡人们对话,饭菜随便吃一口就丢下,随心所欲、独来独往、有钱任性,我家男神就是辣么帅!
无法理解脑残粉们的脑回路,司徒崇明一路出了城门,随即选了个方向,认命地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去,准备打只兔子打打牙祭。
今天的事情虽然很糟心,但幸亏他已经多少习惯了。
没错,早在6岁的时候,司徒崇明就已经开始面对这些残酷的误会。那个时候,轮值打扫卫生的他,不经意间在同门小师弟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白色布人偶。人偶上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怎么看怎么像是用于诅咒下蛊的那种污秽之物。受到惊吓的司徒小朋友屁颠屁颠地跑去临猗楼,把东西交给了自己的师父墨渊求摸摸求安慰。
墨渊拿着那个人偶端详良久,一脸慈祥地揉了揉司徒崇明的脑袋,悠悠然开口道:“崇明,看来你被师弟师妹们讨厌了呢。”
司徒小朋友抽了抽鼻子,特别委屈地问道:“为什么,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
“人心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墨渊摇了摇头,表情高深莫测:“太过弱小会被人轻视,可太过优秀也同样会被人排斥。太强,就成了异类,他们会害怕你,敬畏你,嫉妒你,唯独不会亲近你。或许其他人都对你笑脸相迎,可崇明,你仔细想想,为何很少有人主动与你搭话,为何每次分组练剑,你都是被剩下来的那一个?”
司徒小朋友受伤地瞪大了眼睛。
墨渊弯起唇角,继续忽悠道:“你是为师从烟瘴之地亲自捡回来的,为师不会害你。下去吧,记得与其他人保持足够的距离。”
真是这样吗?
将信将疑地从临猗楼出来,司徒小朋友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师弟师妹们问个清楚。
而此时,丢失了人偶的小师弟魏岚正焦急地翻找着自己的床铺,双眼红彤彤的,看上去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身旁的另外一个小豆丁,可没打算对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买账:“喂,你到底把特制大师兄玩偶藏到哪里去了?大师兄的生辰八字是大家一起努力才拿到的,玩偶也是大家一起好不容易才缝出来的。大家都约好了的,轮流掌管玩偶,今天轮到我抱着大师兄玩偶睡觉了,你可别以为靠这样就可以赖掉。”
“灯久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放在这里了呀。”魏岚一把将枕头泄愤似地丢到地上,懊恼地说道:“大师兄长得那么好看,武功又好,大家都想多跟他亲近,可又觉得自惭形秽。还是师父他有办法,教我们做了特制大师兄玩偶,这玩偶一做出来就抢手得很,说不定是哪个混蛋想要独占,就偷偷地拿走了!”
“什么?!”灯久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顿时咬牙切齿地一跺脚:“一定是温宁,她偷偷喜欢大师兄很久了,走,再叫上几个人,大伙儿一起找她算账去。”
温宁是剑阁唯一的女弟子,住得地方跟他们不一样,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又有着天生的隔阂,所以温宁跟众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出了事情,灯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的身上。
呼啦啦一群豆丁凶神恶煞地来找说法,成功地吓坏了软妹纸温宁。温宁瑟瑟发抖地缩了缩,小小声道:“不是我拿的。”
灯久上前重重推了她一下:“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喜欢大师兄喜欢得不得了,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不要脸?”
温宁到底年纪还小,猛地被戳破了心事,又被人无端栽赃陷害,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眼泪刷地留了下来,大声哭喊道:“我连话都没怎么跟大师兄说过,我才不喜欢大师兄,我最讨厌大师兄了!”
司徒崇明到处在找自己的同门,刚走到附近,就听到了温宁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我这辈子要是喜欢上大师兄,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司徒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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