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吹,吹……
回忆着自己充满血与泪的人生,司徒男神无语凝噎。
他又不好意思去找侯青倬寻安慰,后者正在小师妹的精心照料下养伤,他再不识趣,也知道自己若这时出现,绝对不会是个好时机。
但是司徒崇明不来找侯青倬,侯青倬又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司徒崇明仍在走神,却忽然若有所感地偏头看去,便见有人信步上楼,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人走近人群的刹那,所有宾客的动作仿佛都停顿了一下,一时之间全被这个刚出现的男人吸引了注意。
“司徒兄。”
侯青倬对那些探究的目光视若无睹,只对着司徒崇明淡淡一笑,随即举步上前,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司徒崇明的身边。他华衣丰仪,温文俊朗,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翩然的贵气,看上去与司徒崇明真是说不出的相配。
司徒崇明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一会,开口问道:“温宁去哪了?”
“温姑娘有些劳累,便先回房歇息去了。”
侯青倬微笑着看向司徒崇明,神情真挚地胡说八道:“多亏温姑娘的照料,我的伤已是好了大半,实在不敢再多劳烦于她。”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啊,几个时辰前还要死要活的,温宁照顾了这么一会儿,侯青倬就又活蹦乱跳了。
司徒崇明暗中点点头,毫不怀疑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于是苦逼的温宁就这么被侯青倬反锁在了房中,错过了与大师兄亲近的机会,以及她的中饭、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
事实证明,b报仇,从早到晚,出来混得罪了侯青倬,总有一天那都是要还回来的。
“司徒兄一个人站在这里,莫非是觉得宴席无聊?”
没等司徒崇明反应过来,侯青倬就面不改色地扯开了话题,随手从桌上拎了一个青花瓷的酒壶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言笑晏晏道:“宴中的人虽然无趣,宴上却难得有这五十年的佳酿,不如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司徒崇明看他当真斟了一杯酒,眉头微皱,出言阻止道:“你还有伤。“――所以不能饮酒。
侯青倬不以为然地一笑,随即执起白瓷酒杯来浅抿了一口,悠然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若处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或者还有什么趣味?”
司徒崇明的神色微冷,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倒扣在了桌上。
侯青倬眉梢一挑,半眯着眼笑起来:“你莫非是在担心我?”
司徒崇明道:“你自己不在意的事,总要有人替你在意。”
侯青倬又问道:“你隐瞒先前发生的事,也是怕牵连到我?”
司徒崇明顿了顿,道:“是。”
若是将之前紫月盟潜伏在侯青倬身边的事情说出来,众人势必会将他扣押起来,细细查问,而侯青倬偏偏又是思家后裔,这个身份若是暴露,一定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危险。所以司徒崇明才会将这件事暂且压了下来,打算回到剑阁再做处理。
“原来如此,在你眼里,我比武林安危要重要得多么。”
侯青倬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伸出一只安禄山之爪搭在了司徒崇明的右手上,得寸进尺地摸了好几下:“此情此意,真是无以回报,不如,我以身相许?”
司徒崇明:……
他这个朋友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为啥,常常一言不合突然就开始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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