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念头,闻人羲固执的强作无事。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因为体内的蛊虫在被催熟。
胭脂烫本就不是会带来痛苦的蛊,它的可怕在于会无形之中使中蛊者失去理智,直到最后彻底沦为蛊虫的傀儡。
能催熟,说明他体内的不过是个子蛊,有子蛊则必有母蛊。
南王世子的人中一定有携带有母蛊的人,而且那个人,并不想让他活着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可惜的是自从上一次南王世子来过之后他就再也没现过身,他又不能贸然离去以防打草惊蛇。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他能感受到围绕在自己身上愈发浓厚的死气与不详。
他已经踩进一个死局,无解的死局。
现在,只希望陆小凤能和他有点默契,早点找过来,不然自己十有八九真的要在这里葬身了。
这么想着想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件幸福的事,因为太过痛苦,他已经有不知道多久未曾合眼休息过了。
屋内一片寂静,昏暗无光。
闻人羲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痛苦好像少了一些,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一根蜡烛在灯罩里静静的燃烧,透出昏黄的色彩。
西门吹雪正坐在床前给他把脉。
“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是躺着的。”闻人羲笑起来。
虽然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被关心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温暖。
“你的蛊又加重了。”西门吹雪说道,他看向闻人羲的眼神里,写着些许恼怒。
能让西门吹雪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来,我也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西门吹雪给他灌下去的药起了效果,闻人羲没那么痛了,他甚至还有了点闲心情来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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