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一滴泪,只有压抑的疯狂,我像极了一个疯子,我向着他狞笑:“让我走,我要回京,我要去看他,他们都说他死了,我不相信。”我坚决地摇头。
我有无庸置疑的坚决,他却更是坚决地不放开手,我不要人阻止我,我下的决心是遇神杀神,遇佛灭佛,因此当下我就用另一只手向他的脸上挥去,他用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两只手,我的那一点力量在他的面前是毫无挣扎的悬念的。
心里的惶惑和愤怒(这愤怒完全是针对我自己个人的,我怎么能对赵擎天这样的混呢,只有人死了才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让我失控地尖叫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京去,我要到天水去,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吗?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他再也不会对我说话了……”
我的嘴里乱嚷着,虽然手被抓住了,但还可以动脚啊,我直踢、侧踹、斜勾、膝顶、头撞什么招式都使了出来,我拚命地挣扎着动作着,好象越用力就能摆脱掉这样的死别的命运似的。
“这许安氏怎么就疯了呢,昨儿还是好好的呢。”说这话的是同一个村的吧,因为认识我们这两个场中的人他们蛮有点兴奋的意思。
“许二牛,要不要我们给你搭把手。”这些人挤在前面问。
“不用。”常先生简短的答说。
于是那些人只有在旁边悄悄地议论说:“可怜哪,年青青的怎么就疯了呢,还不是当初没有给安家留下个一男半女的,要是有个一男半女的守着,那里会疯啊。”
是啊,我为什么偏巧就子息艰难呢,要是有个象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苏宁儿,那赵云霄会不会斩草除根呢?这是很有可能的啊。
“前几天,我就看出她不对了,一个人站在山坡上望了好久的云啊,也不知道那云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人还未卜先知了。
头昏、头痛,心痛,心绞痛,常先生应该是在我的颈后处斜切了一下吧,当下我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里一看,我们已经回到了李家村我们独居的小院子里,常先生正在冷着脸赶那些簇拥在我们的院门口和房门口的那些看热闹的人呢。
我听得他关上院门和房门走进来的声音,我望着他,严正地声明说:“你关不住我的,我要到天水去,你也没有权力关我。”
他嘿嘿地鄙视着我冷笑道:“你以为我喜欢管你?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要不是公子吩咐,你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也绝不会张你一眼的。”
“那就太好了,你看不来我,自然我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映象,所以现在你也不要来管我了,你就跟刘大哥说,我是自己跑了的,何况现在就是刘大哥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让我回去的。”我斜眼看他,一副主意已经拿定在心中的模样。
“公子也不知是那里不对,失心疯了,居然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要样貌没样貌,要品行没品行,眼瞅着我们公子这样的重情重义的人不要,居然要去喜欢什么赵擎天,喜欢赵擎天也就是了,偏偏又要装模作样地逃跑,跑了还不说,现在又装成情深意重的样子,要回去,你这个女人早就疯了。”他指控我。
憋了这么久,难得这么的直白,也不怕憋屈坏了他。
我自己的想法和心理,这常先生一介古人他怎么会懂,他怎么会明白,何况现在也不是剖白这些的时候,我木着一张脸盯着他。
我说:“你管我疯不疯,反正我现在就要回天水去,立即、马上,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呢。”
他嘿嘿地冷笑说:“回天水去,回京城去,女人,你能做什么?你能拿把剑跑到金銮殿去将赵云霄杀了?还是能将赵擎天的尸首劫出天水去?还是能将赵擎天的女人孩子什么的带出来?”
是啊,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我拿把剑,就算是我拥有刘义道的武功我都是近不了赵云霄的身的,欧阳守业的例子在前面,血淋淋的。
现代人也不会将尸首看得太重,失去灵魂的肉体,与鸡、鸭、鱼、牛……这些相比又有好大的区别,我去巴巴的看看,甚至我去刨坟挖地地惊动这些干什么。
至于苏宁儿她们,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是永远永远不可能跟我走的。
我馁然地坐在床上,一时不言不动,心里象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只觉得悲从中来,眼睛里热哄哄的,头痛得象要裂开一样,却没有半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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