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晴雯看宝玉气色,直觉此事不小,也立于宝玉身后,屏气凝神,无奈屋内人说话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清楚。
突然王夫人提高声音道:“这还得了!”似乎又惊又怒。
屋外诸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宝玉每日练功不辍,耳力大增,房内王夫人和王善保家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老货果然是那不省心的邢夫人派来惹事生非的。
只听王夫人问道:“以你看该当如何?”
王善保家的便趁势提议抄检大观园,又道:“太太有所不知,园子里那些丫头们仗着主子器重,狂的不成体统,一个个跟封了诰命似的。就说宝玉屋里那个晴雯,仗着长的比别人好些,整天打扮成个狐狸精样子,一不高兴就立起两个骚眼睛来骂人……”
宝玉耳朵听着心内盘算,忽听耳边磨牙之声。原来那王善保家的一时得意忘了压低声音,晴雯听得明白,气的浑身发抖。
宝玉忙握住晴雯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论理自从穿来之后,宝玉一直有意无意的磨练晴雯的“暴炭”脾气。比如时常拿主子款教训她两句,有时几天不搭理她也是有的,更别说像原主那般放下身段前去府就了。
晴雯的脾气已经和软了许多,遇事也比较冷静,谁知还是得罪了邢夫人身边的人。
其实不过是这王善保家的太过矫情,自恃是邢夫人陪房,自以为高人一等,晴雯等不肯奉承于她便怀恨在心。
宝玉招手叫金钏儿过来,命她速去请王夫人惯用的太医来,再三叮咛一定要快。
金钏儿虽讶异也不敢多问,见宝玉说得郑重,不敢怠慢,飞一般去了。
这边宝玉安抚了晴雯,在窗外扬声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老奴才背后嚼说我的人啊?真当小爷我是软柿子么?”边说边推开门走进去。
一眼看到王夫人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肚子,忙回头叫道:“快来人,太太身子子不舒服!”同时怒火攻心,飞起一脚将王善保家的踢翻在地。
玉钏儿、彩云、彩霞等忙呼啦啦跑进来,围着王夫人,顺气的顺气,倒茶的倒茶,好一阵忙乱。宝玉接过丫头端来的参汤,亲手喂王夫人喝了几口。
片刻鲍太医忙忙走来。金钏儿呼呼直喘粗气,道:“二爷,大夫,大夫请来了,没耽误事情吧?”
宝玉道:“没有,姐姐做得很好。”
鲍太医替王夫人诊脉,王善保家的早吓白了脸,顾不得腿上挨了一脚疼得钻心,趁乱爬起来要走,晴雯眼尖一把拉住。
老婆子挣着还要走,宝玉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不敢动了,腿一软又坐倒在地。
鲍太医诊脉毕,道:“太太是一时急怒动了胎气,所幸无大碍,吃两剂药,静养几天便好了。”宝玉谢过鲍太医,命丫头倒茶。。
鲍太医察言观色,且不吃茶,因说要速速回去配药。宝玉便命彩云跟着去拿药。
送走太医,宝玉亲眼看着丫头们服侍王夫人歇下,笑道:“太□□心歇一会儿,有什么事交给儿子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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