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没义务陪她。
下车走至巷口,擦干眼泪,神色自若的回家。即使伤心难过,也不能让家人知道。深呼吸了口气,打开家门,几乎马上,她便能感受到那不寻常的气氛。
客厅内没有亮灯,只有玄关处的壁灯开着。父亲独自坐在沙发上,他单手支着头,在听到开门声时,才缓缓转过头。
笑笑突然想起,大约半个月前,她亦曾在这个时候回家,父亲也像现在这样等她,然后他们吵架,俩人的关系降到冰点。之后她先低了头,好不容易才修补回来。
把身后的门关上,她忐忑地走过去,轻唤了声爸爸。
戚学仁抬起头,盯着她一声不哼。即使室内光线不好,笑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仍然能感受到来源于他身上的怒气。
“爸爸还没睡?”笑笑握紧手里的钥匙,冰冷的金属直硌得掌心剧痛。
戚学仁板着脸,沉声问:“最近工作很忙?”
“呃?”
“俊俊说你加班,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这问话声很冰冷,笑笑猜他大概是对自己的夜归又有意见,所以俊俊帮她说了慌。
“嗯。”她徐徐地应了声。
“啪!”戚学仁的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吓得笑笑的心“咯噔”大跳。
“戚笑笑!”他大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慌?”
笑笑揪着胸口的衣服,愣愣地看着他。
“俊俊根本没有说你加班,你为什么要承认?你是作贼心虚吗?”他以前所未见的暴怒连声质问。
被父亲这样试探再揭穿,笑笑急促的喘着气,心里慌得连嘴唇都在颤抖。“我……我……”她连连后退,一时不知要如何说话。突然,她感觉自己不是三十二岁,而是十二岁,面对父亲的怒气,她根本无所适从。
“你长大了,学会对爸爸说慌了,对不!今天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到你公司去,我也不会知道你已经被人家辞退。很好!丢了工作十天,你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每天出去,还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笑笑,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你对得起爸爸?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吗?”戚学仁说到后面,双手用力捂着胸口,脸部表情极为痛苦。
熟悉的情景吓坏了笑笑,父亲这么快就发病了吗?这个念头让她全身冰冷,她哭着拉戚学仁的手臂,试图解释:“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学坏,被公司辞退是万不得已,爸……”
“你别叫我!”戚学仁使劲甩开她。“爸爸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你问问你自己,将来的路要怎样走,你自己决定!我不会教你了!”
“爸……你听我说!爸……”
笑笑无力地叫喊着,戚学仁已经走进了房间,响亮的关门声把父女二人隔开。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
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笑笑拼命咬着唇,极力地忍着不哭出来。有什么比被自己至亲之人误会更难受?她用手掩着双眼,抽抽噎噎地呜咽哭泣。
半晌,有人拍她的肩膀。笑笑缓缓抬头,隔着水雾看见俊俊一脸焦虑担忧地站在旁边。
“姐,别哭。”他递来一块手帕,笑笑禁不住,眼泪流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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