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妳的过去对于妳现在的处境,是很重要的救命绳索吗?」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明明只是用着女孩般甜甜的声音。然而当安娜如此问道,艾萝忽然噤声。
她说的没错。
对于脑袋里头那堆布满障碍的记忆,艾萝之所以想要釐清头绪,纯粹只是想唤回明显失去的东西。可是这个东西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助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的处境是──黑色房间、有点冷的空气、病床、点滴袋、纱布、针头、小安娜、真假未明的典当说。
仔细将这些要素重新整合后,艾萝感到一阵晕眩。
不管怎么看,自己绝对不是被以安全的方式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若用她脑子里浮现的说法,那就是──绑架、囚禁之类令人感到不快的字眼。
安娜轻轻地笑了。
「看来妳也会思考嘛。不过,那种东西以后有没有都没差啦。」
她再度来到病床前,这次没有被金髮美女摸摸头。
「如果以后记忆会慢慢恢复,到时候再去怀念吧。现在妳只要知道安娜大人是妳的调教师,是妳唯一要侍候的主人,明白这点就可以了。」
艾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安娜。
片刻之后,她才放弃为自己寻找逃避现实的藉口,面露妥协的苦笑。
「……妳说的没错,我知道了。目前也只能这样对吧。」
银白色长髮整齐地抖动。
「好,我就当小安……安娜大人的奴隶啰。说起来,我负责打扫还是煮菜呢?」
「负责当安娜大人的性奴。」
「这、这个兴趣真是糟糕呢……」
「我认真的,不信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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