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地方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就现在来说,最在意的则是我的一位朋友。」
褐髮女子如歌唱般唸道:
「亚美妮亚。」
「是的。我无法理解,她为何不能再进入梦魇……我是说,从那个只有女人的世界来到这里。」
「天时与人为。妳得先有个概念:妳的真身处于维生器,与真身无异的複製体处于黑曜石地,只有女人们的世界其实是巨大的梦境。」
「嗯。」
「虽然说是梦境,也和真身、複製体存在某种程度之上的连结。妳可以想像,为了让所有人的梦尽可能同步,会需要极大量且即时的演算及呈现,透过实际的连结可加速这种运作。」
「嗯……」
「一般来说,梦境中的死亡只是让妳退出舞台,妳将会继续活在维生器及黑曜石地。但是,有少数人使用了非常危险的手段,藉此将梦境里的记忆,逆流到複製体。」
「例如效度极强的安眠药、镇定剂……」
「是,另外包含进行中的脑部手术、特定重金属的体内累积,甚至是深度冥想都有可能达成逆流。」
脑部手术,就是这个。从席里兰斯实验室回收的技术,正是以特定部位的脑部手术触发逆流。这与柏林实验室的投药策略不同,风险更高,相对的也更能由外力控制。莱茵低声说:
「亚美妮亚是否因为逆流出错,导致複製体无法使用之类的状况?」
褐髮女子脸上首度显露出同情,她以这种使对方感受到强烈不安的情绪,缓缓地说:
「是真身。」
一具维生器的影像呈现在两人面前,玻璃后方那原本注满绿液的容器,变成了混浊的红黑色液体。
「那孩子的真身已经死了。」
「什么……!」
「另外。」
另一具维生器浮现,这次虽然也是红黑色液体,浓度却没有刚才深,仍然看得见静躺其中的自己。
「这是……我?」
褐髮女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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