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长官,其实山贼并没有相关的组织系统。至少在她们俩所处的任务组中,也只是由一个老大指派的领队来管理数十人不等的队员,如此而已。为了方便称呼,各队都有独树一格的称谓,也因此成为凝聚各队向心力的要素。向来不喜欢与人交际、只是因为老大的命令而被迫担任领队的珍妮,则是对此敬谢不敏。「既然您以前参加过军队,就叫您长官吧!」不晓得是哪一位对军队抱持美好幻想的队员这么说过,从此珍妮就被队员们称为长官了。
由于这个称谓清楚地衬托出与她个性十分相符的严肃感,领队与队员之间的界线因此变得更加深刻。这对于团体或许不是好现象,可是对珍妮而言反倒令她轻鬆不少。
因为,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会让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自己露出破绽啊。
「妳对我的命名方式感到不满吗?」
杂种猫的耳朵动了一下。数秒后,她才发觉长官说的是暗号。
「是很让人难为情没错啊。」
「那以后就叫杂种猫吧。组,温莎与杂种猫。组,杂种猫与温莎。」
「……呜。不要。不要不要。」
这次则是活泼地甩着头。
珍妮将小刀搁在地上,搂住温莎的肩膀。温莎靠近她闻了闻,皱起眉毛说:
「讨厌。血的味道,还有金雀花。」
对温莎的嗅觉感到不可思议的珍妮伸手摸她的脸颊,说道:
「妳偷看我的置物柜?」
在扬起晚风的山路中走上将近半小时,即使是茱莉安娜诱人的浓厚气味也会蕩然无存。如果身上同时带了包含茱莉安娜在内的各种烟品,毫无疑问地,茱莉安娜黑色或酒红色的精緻烟盒绝对会先被拆开。至于水蓝色包装和草绿色包装的两种温莎,纯粹只是带在身上罢了。理的推断,嗜烟如命的长官最后叼着的,只会是原味的金雀花。
「哪有。人家鼻子好啊。」
温莎做了吸鼻子的可爱动作。珍妮靠近那张被灯火染成橘黄色的半张脸颊,吻上毫无防备的温莎。她轻触被绷带缠住的小胸部,柔软的触感传来没多久即被对方推拒。温莎横着手臂挡住胸口,对与自己额头相触的长官悄声道:
「妳想对身受重伤的小猫咪落井下石吗?」
天空般清澈的蓝眼珠映入眼底,加深了珍妮的情绪。珍妮亲吻温莎的脸颊,接着小心地让她躺下。虽然已经尽可能用温柔的动作搀扶,对不适做出剧烈动作的温莎来说仍旧是粗鲁了点。几天下来,温莎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力道。
「身体怎么样?」
「咦,妳应该先问发生什么事才对吧。」
不管摆出一张嫌麻烦表情的珍妮,温莎紧紧抓住她的手,提醒她现况并不适两人悠闲地话家常。
「好吧。所以老大死了没?」
并不是真的关心老大或其它事情,纯粹是在不得已情况下所做的妥协。事实上,珍妮会返回此处本来就只是为了确认杂种猫的安全。温莎察觉到这点,但是她不想把气氛弄僵,于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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