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意下如何?」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漆黑之力什么的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赢过……不可能在这个人类手下活着逃走的……
贞德拼命压抑住化为雾气游走全身的恐惧,然而实体化的双腿仍旧频发颤,股间也冒出不太妙的湿润感。视线就好像被对方紧紧揪住般,怎样都无法挣脱。于是她发抖着和银髮女四目相交,以乾涸声音颤道:
「为、为为为、为什么找我?妳、妳妳很明显,很明显比我还要……呃呜……还要……厉害吧……?」
「因为规则啊!」
「规规、规则……?」
「我们需要的是『贞德的旗帜』这股力量的持有者,您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仅仅只是『力量』的附属品。从您手中抢走那股力量是可行的办法,但结果是否如愿尚不得而知。再查困难的现况下,并不打算使用强夺手段,而是期望您能配。」
……虽然自己的脑袋并没有那么聪明,大概也能理解状况了。总之,正是处于一面被瞧不起、一面又被需要的情势。保全小命的那样东西,则是令自己头晕想吐的漆黑之力。至于「再查困难」、「不打算强夺」这两句话……那是比起前面的污辱要更令人不悦的讯息。
看来,一开始的反应解读就错了。
并不是「会死掉」,而是「会被固定下来」。
比起丧失漆黑之力与复仇意志这件事,最让自己深感恐惧的,其实是自己的时间被固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直到无法死去的自己无止尽地崩溃下去。即使自我碎成一地残渣,仍然无法死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也就是,永远。
忽然,她想起了记忆中那副跟银髮女十分相似的笑容。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妈带大家到厄当都市南方的一座小镇,在营火晚会上看到的杂耍小丑。
白白的脸、红红的鼻子、细细瞇起的眼睛、大大弯起的嘴唇。
还记得,那晚自己做了什么反应吗?
「啊啊……」
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东西了。
……崩溃哭叫着的自己,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那张表情啊。
这个女人,就像小时候遇见的可怕小丑。
儘管成熟的自己不再轻易哭叫出声,颤抖到极限的身体仍然发生「人类」该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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