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的心情很差,烦躁的回了屋,趁着妻子还在姐姐那边,坐在床上开始练
功打坐,但邢碎影那张带着嘲弄的脸不住的在脑海里盘旋,盘旋……
混帐!他一拳击向床柱,满胸的愤懑无处宣泄。没想到他认为最不值得注意
的魏夕安,竟然直接和邢碎影有接触。他才不管鹰横天那什么税银要不要追查,
只要能寻到机会把邢碎影立毙于眼前,所有的事件对他而言就已经结束,他就立
刻带上董诗诗回去姑姑那里。
这一拳的声音似乎有些大,惊动了院内的谁,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有些气闷,也没去理会来人是谁,心道不是绿儿便是诗诗,都没什么所谓。
听到水盆响动,才抬起头看了过去,还没看清来人,一块润湿了的布巾就盖
了上来,一只温软的手撑在巾后,轻轻帮他抹着脸,手的人柔润的声音随之响
起:“擦擦脸,会舒服一些的。你看起来好烦躁,怎么了?”
董清清,自然是董清清。对于已经把聂阳当作夫君的她来说,这只是很寻常
的动作而已。
但这一个动作,却像雷鸣一样震慑进聂阳脑海。
如果说云盼情说的话是一扇加了锁的门,那么现在,董清清碰巧带来了钥匙。
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并非父亲亲生,聂家并不是人人都待他很好,平日里
没事的时候,便会去附近的南宫家玩耍,那边庭院广阔,后院荒地往往也不见什
么人。
每次他心里不快活的时候,就会在那边一个人闷闷的坐着。
直到夏天的一次,一个和比他大一些的女孩把自己的手帕在池塘里湿了,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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