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董诗诗找聂月儿一径的问着聂阳的过往,聂月儿也是有问必答,只不过没
有半句是真罢了。
她在那儿把一些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趣闻加在聂阳头上,几乎是不遗余力的毁
他形象,听得董诗诗脸色红白交错,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聂阳陪在一旁听到亥正时分,看她们仍然毫无倦意,便起身出了房间透气。
这处官驿离市镇还有不少距离,出了院落,便是满目旷野。其时月明星稀,
皓光泄地,霜染碧坡,略带草腥的爽朗夜风拂面而来,让聂阳胸中一阵鼓荡,可
说是心旷神怡,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御风疾奔的冲动。
不用轻功,不用内力,那种纯粹的狂奔,就像被束缚已久的狼,回到属于自
己的天地后所渴求的发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打消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已经有太多无形的枷锁,影子一样绑在他的身后。现在,又多了一个聂月儿。
反正也是无法回房睡觉,聂阳性去替下了慕容极,担起了前半夜守夜的职
责。一来人数变少,二来已经进了丰州地界,仅有的两个无力自保的女人也都有
高手在侧,值守的人便减到了一个。
久违的空寂再次围绕在了聂阳周围,让他想起了那个久违了的,纯粹的自己。
那时的他,除了见到妹妹的时候之外,都纯粹的像一个影子,填充着比夜色
还要深沉的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冷静的就像在杀一只鸡。杀第十个人的
时候,他知道了笑容也是一种武器。很快,他就要杀够一百个人,但他真正想杀
的人,却还一个都没有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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