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聂阳恐怕会去另一个地方,而他们离开之前,聂阳会不会来接她,她没有一
点把握。
她从未为自己的未来做过什么努力,总是在等人的安排,这次,大概是她生
命中最勇敢的一次行为,勇敢的近乎鲁莽。
鲁莽的前行,却给了她很快的成长。出门两天遇上黑店的死里逃生,就教会
了她,现在这样丑陋而粗鄙的打扮,才是她现在应该有的样子。
另一个煎熬,来自这寂寞而危险的旅途。
在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她甚至不得不用指甲去掐自己的皮肉,来断绝任何
无谓的绮念。她所搭过的车的人——那对村人夫妇幕天席地就在车旁尽兴野
的时候,她躺在板车上的干草堆里,指甲刺进了掌心。
像隐隐抱着赎罪的心态一样,这个无从谈起贞洁的娇媚妇人,就这样近乎自
虐的度过了离开家的每一个时辰,慢慢步入未知的前程之中。
江湖人,自然不会像闺阁小姐一样,出门出的如此狼狈。
像谢志渺这样的人,更是不会。他的衣服永远干净而整洁,头发一丝不乱,
虽然没有很好地继承到谢家的好相貌,那可爱的眼睛和和气的笑容依然能令他的
怀抱里总是有他想要的佳人。
但这次,谢少爷出现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他的胡子有一些没有刮净,衣服也沾了不少沉泥,这让与他有些交情
的殷亭晓大为惊叹不已,毫不掩饰的笑道:“谢兄弟,你这是惹了什么风流债把
自己搞成这样?”
也许是谢志渺为人和气,也许是他确实风流多情,总之,他所到之处,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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