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他发梦而已。
“聂大哥,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闷头敲门是要看人家的笑话么?瞧我这里
乱七八糟的,丢人死了。”她笑着下了床去拿了笤帚,利落的收拾起来。
聂阳这才心下稍定,竟为她现在这副刻意而为的模样感到安心。他心底隐隐
觉得,刚才那样的田芊芊,触动了他心底某处并不想让其接触的地方。
那里已经有了董诗诗,已经不需要更多的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这时直接问出刘啬所说的关于董凡那催心术的事情并
不妥当,便问道:“芊芊,你和田爷谈的不愉快么?”
田芊芊手中帚柄猛地一顿,接着继续扫了起来,帚头压在地上,却比刚才用
力得多,连柔润悦耳的话音也有些微微发颤,“聂大哥,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
能现在还在想着我为什么不跟爹走,是么?”
聂阳迟疑了一下,道:“谈不上讨厌与否,我只是无法相信你而已。而且你
留在这里徒增自己的危险,你也知道有人想用你的命挑拨你爹来杀我。我没余力
保护你,你应该清楚。”
田芊芊把笤帚立回门后,侧着身子坐在了桌边,离聂阳不过半臂之遥,保持
了恰到好处的距离,“师父教我的第一件事便是识人,我连着错了那么多次,这
次总算没再看错。”她似是惋惜般的幽幽一叹,沉默片刻,才说道,“只可惜,
却晚了一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那张俏脸上就又漾出了动人的微笑,“聂大
哥,不是爹不想带我走,是我不愿意跟他走而已。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要赖
着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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