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瘸腿老汉,拄着一支铁拐,立地如山;一个白袍女子,薄纱蒙面,远望不前
;外加三个彪悍豪客,倒提一模一样的鬼头单刀,敞着乱糟糟的胸毛,恨恨观望。
聂阳一早便在注意周遭变化,心知还有两个瘦小少年已混在人群中溜之大吉,
去的不是同路,多半分头报信给不同的人去了。
聂月儿将背后诸事尽皆交给哥哥,只管盯着洗翎园的大门,娇喝道:“里面
的乌龟老鸨,还不叫你们管事的出来,信不信本姑娘一把火将你们这伤天害理的
鬼地方烧个干净!”
“呸!不要脸的婊子,是不是想来卖结果大老板看不上,才恼成这副贱样啊?”
一个花枝招展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女子骂骂咧咧的扭了出来,挡在门前指着聂月儿
骂道,“咱家这洗翎园,上迎皇亲国戚,下济鳏寡孤独,即便风调雨顺,也少不
得一年三次施粥放粮,救人困顿更是习以为常,数遍天璧朝花街柳巷,有多少能
象咱家这般经营?轮得到你这黄毛丫头来骂伤天害理?”
她扫了一眼那横尸大汉,声音又尖锐几分,“我花银子养的护院,你出手便
将他杀了,走!咱们往衙门走一遭!倒是要看看,官爷会不会说我们伤天害理!”
这三十余岁的老鸨叫骂之间,又有七八个莺莺燕燕匆忙跑出,一看到门口尸
体,登时都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缩在那老鸨身后,叽叽喳喳叫嚷道:“女侠
饶命啊!”
本以为怎么也能在撩出几个护院死士,怎知道出来一堆庸脂俗粉拦在门外,
哭的哭,喊的喊,骂的骂。聂月儿心中一阵烦躁,刷的一剑挥出,剑气外放,直
接削下了那老鸨一绺鬓发,她看那老鸨神色如常依旧牙尖嘴利,这才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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