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晨鼓,鸡鸣。
半开的窗棂间,吹进略带潮意的风,卷入夜雨残留的味道。
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倦意,随着头脑渐渐清醒,完全复苏的
精力开始在血脉中流淌。
聂阳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睡的如此满足是在什么时候。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挪下了床。
靠墙那侧,赵雨净好梦正酣,匀称的鼻息悠长的反复,想来,还要些时候才
会醒转。
屋内还并不太亮,她大半张面孔隐在了床帏的阴影之中,仅能看到红润柔软
的嘴唇微微张着一条缝隙。屋内有几分燥热,她的被子抱在怀中,而并未摊开盖
着,被角压在腋下,总算是遮住了酥胸柔腹。
整片莹白光润的脊背,则裸在了外面,耸隆的臀尖还残留一片潮红。
她自然是不着寸缕,昨夜的极致欢愉未到最后,她就已半睡半醒,连婉转吟
哦也没了气力。
穿好衣物,躬身将扯在床下的红绸肚兜放回赵雨净枕边,聂阳挥手放下布幔,
任她沉眠,转身走出了卧房。
“佳人在侧,还起的这么早?”院中传来略带讥诮的清脆语声,也不知已起
了多久。
“睡得好,自然便起得早。”聂阳随口答道,迈下石阶,望着一袭紫衣紫裙,
娇若夏花的聂月儿,懒懒道,“我已不知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因为那个女人?”月儿柳眉微挑,皓腕一抖,停了练剑的架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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