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容身之所,供我们二人一晚栖身即可,感激不尽。”聂阳口中说道,耳目
却已开始留意周遭情形。
仅是前院,就已十分广阔,可见当年天风剑派兴盛之时,这里该是何等热闹。
而此刻除了迎门石地,四下皆是杂草丛生,树枯花败,堂大门紧闭,梁柱漆斑
剥落,蛛网挂角,徒惹唏嘘。
“既是如此,施请自便,我们几个老道住处在第三进东北角上。其余地方,
施随意挑选。只是观内食粮有限,并无多余,还望施海涵。”这次那老道停
下了手中活计,总算说的快了一些。
“我们有些干粮,不必劳烦道长。”聂阳双手一拱,不愿多言,拉住月儿绕
开大殿,径直往后进而去。
本就只是为了过夜,并不打算在这里寻找什么,聂阳选了西首那间,推门进
去。屋内仍留着当年弟子所睡的石磊长铺,只是被褥腐旧,下面的草垫也已一触
即碎。
桌上油灯早已干枯,厚厚一层浮土,仿佛连指尖也能埋下。
“哥,这……这要怎么住啊?”月儿眉心紧锁,心道住在这种地方,倒真不
如在山间寻个浅坳,生火露宿。
“至少这里不会漏雨。将就下吧,从另一边下山,不出多远就是仇家。还有
半日路程,忍忍也就是了。”聂阳掩住口鼻,伸手翻开一条条被褥,想从中挑出
尚未腐朽的勉强一用。
结果一条条都已破败,布料一提便裂,平白给屋中添了许多陈旧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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