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眼底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r;
田芊芊觉得话说至此已经过于冒险,只得咬牙道:详情我并不知道。只是猜测。不过之前为月儿装殓时,我曾无意听到过他们在说,那件事要真是办成才能让你知道。听他们的口气,那件事到底如何,他们此刻也拿不准。那件事对你一定格外重要,我听云妹子反复叮嘱,一定要看好你,让你绝不能在那之前寻了短见。&r;
她叹了口气,柔声道:聂大哥,不管你心底多么难过,也许,到了那时,会有纾解的良方也说不定。我全无武功,没办法学云妹子寸步不离看守着你,只能求你答应我,决不要做出让我们这些可怜女子伤心难过的事。好么?&r;
这话其实与田芊芊的本性相去甚远,只是她掐准了聂阳的性子,知道这么一股脑把这些女子的责任都丢到他肩上,他反而才不易轻生,将来万一他大仇得报,怎么也得记得,还有这些牵绊挂在他的身上。
聂阳苦涩一笑,哑声道:放心吧,即便我大仇得报,这次欠了如意楼天大的人情,下半生尽力去还都未必能清偿的了。哪里还有&p;&p;还有机会早早去见月儿。&r;他垂下视线,盯着微微颤动的指尖,道,只可怜月儿&p;&p;她一向耐不住寂寞,在下面等不到我,想必&p;&p;会哭出来吧。&r;
田芊芊秀眉轻蹙,正想再开口劝他两句,却见云盼情又匆匆跑了回来,手上的木簪这时都还没别好在头上,举着胳膊急道:聂大哥,他们都在偏厅等你过去。田爷来了。&r;
聂阳回头看了田芊芊一眼,田芊芊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和爹见面,反而顺手拉高被子,躺下道:你回来我要还没睡着,有什么结果告诉我便是。&r;
聂阳也不勉强,跟在云盼情身后离开里屋,带上房门快步过去。
路上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盼情,你&p;&p;&r;他本想问你有什么事瞒着,可不知为何,想到云盼情即便是欢好之时也强忍着不与他长久对视的逃避神情,心底隐约觉得真要问出口,未必就能纾解他此刻心中的悲愤,便转而道,你的内力,有没有什么大碍?&r;
云盼情低声答道:没什么,修为毫无损伤,只是被你抱着的时候,让凝玉功牵走了不少真气,调息上一时半刻,也就好了。&r;刚才急着救人,她也顾不上矜持太多,此刻事情已过,说到被他抱着,回想起方才的纵情放浪,登时羞红了大半脸颊,连看也不敢看他。
院子并不太大,转眼就到了偏厅门外,他们才一走近,就听到赵阳的声音从里面中气十足的传了出来,看来内伤并不重。
我刚才就说了,七姐要来,你们爱谁去劝就谁去劝,我决计不去。就算我没伤在身,也决不去。慕容兄弟,你让我再去和宋牛鼻子外带净空贼秃大战三百回都行,七姐真来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r;
上一代狼魂情谊坚实亲密,大都按入门排行兄妹相称,云盼情虽然听不出来,聂阳却心知肚明,不禁一惊,低声道:沈前辈要来?她&p;&p;怎么知道的?&r;
云盼情这才想起聂阳还不知道此事,连忙顿住脚步轻声讲给他听。
同时里面也响起了慕容极略带无奈的声音,疲惫道:光我和云姑娘去,只怕根本找不到她的人。&r;
云盼情眉心拧成一团,低声问道:聂大哥,沈离秋不是月儿姐姐的师父么?为何&p;&p;你们一个个提起她来都好似要见到鬼一样?&r;
聂阳揉了揉额角,道: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沈前辈要是来了,这里&p;&p;只怕就不是腥风血雨这么简单了。狼魂中唯一一个杀起人来既不择手段又百无禁忌的,就是她。当年要不是月儿体质孱弱不适师从他人,师父也不会让月儿拜在她门下。&r;
两人交谈并未刻意掩饰,厅门被听到的田义斌从里面推开,他探头打量了一眼,故作随口问道:芊芊睡下了么?&r;
云盼情嗯了一声,陪着聂阳一起走进屋去。
里面的人一见他来,齐齐止住话头,显然不愿多说沈离秋的事情免得让他再多想起月儿的事。
玉若嫣坐在最里,神态颇为疲倦,好似已经许久不曾休息,俊美的杏眼可以清楚地看到细密的血丝,眼下卧蚕也好似有些浮肿,看到聂阳进来,她最先开口道:你来的正好。田爷到了已经有一阵子。楼里的消息也恰好到了,但很不巧,凝玉庄长久以来过于低调,那凝玉功在双修采补的内功中也并不出挑,根本没有与它本源内功相关的任何资料。只能猜测,要么他们的本源内功失传已久,要么,就是他们改动的太过厉害,让人根本看不出蛛丝马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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