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叹了一声,言子冬说的不错,这年头今日不知明日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好啊。”
七岁父母离异,他跟着母亲苦挨了三年,母亲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结束了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的日子,继父颇有家产是个小电器行的老板,带着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子。
对他不好不坏不冷不热,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只是没有感情,他十五岁就开始寄宿在学校的生活,一直到大学再到工作都是自己一个人,与母亲的联系在母亲又拥有了一个弟弟后渐渐变淡,直到前些年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去打个电话报平安,而这三年……
看唐月抑头盯着天上月亮出神,以为唐月也是想起家人感伤,言子冬小心的看着唐月,“唐大哥也在想家人吗?”
“嗯……在想我母亲。”
“……唐大哥和娘亲失散了吗?似乎从来没听唐大哥说起过。”
“没有失散,我永远都知道她在那里,只是……”轻轻一笑竟也有了些凄凉的感觉。
言子冬看着唐月,觉得这一刻的他没有了平时的炽热感,唐月虽然不是个锐意飞扬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会显得麻木冷淡,可是只要你和他相处,你才会发现他是一个外表冷淡内里火热的人,而且这种火热很容易就能被引燃出来。
因为唐月是个火爆脾气……也或许不是那样,有时会觉得他发脾气是为了舒解情绪。
可是不管是怎么样的一个唐月,竟也有这种落寂的时候。
站起身来,唐月不再有那种表情,毕竟他不是女孩子不适合月下思乡落泪,不过心里真的不是完全不介意的。
那才是自己的时空,有自己挂念的人也有挂念自己的人,而不像这里,完全的陌生想要一丝属于自己的羁绊都难。
“唐大哥你没事吧?”
唐月笑笑,“没事……不聊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快去睡吧。”
“知道了。“言子冬乖巧的答了一句,看唐月走进屋里才将手中的小纸条慢慢抽出来,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伸手一晃便滕起一簇火苗将纸条烧个干净。
月光下的少年一身青色布衣,眉目清秀,嘴角淡淡可见一丝笑意,一双温润眸子此时却含着狡黠的光芒,和平时那怯弱羞涩的少年哪里还有一分相像。
如此在文采的帅府上一住就是一月有余,也许常年练武的原因,文采身体强健,治完伤又被唐月开了不少药来恢复身体,也可能是那天唐月的话起了作用,文采安份了不少,即使有什么必需要做的事也不会那样不顾身体的状况长时间工作了,所以身体也好的快了,没两天就可以自如出入办公了。
文采伤势痊愈,唐月也思谋着要离去的事情。
这天一大早唐月便想提这事,谁知文采却出门,到了太阳落山才被一群人簇拥着回了府。
唐月正和言子冬在偏厢用饭,却见管家急匆匆赶来,唐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扔下筷子便随着去了,赶到时被满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可是一看到文采身上的伤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穿胸而过插着一支箭,箭羽已经削断,只留下半截露在外面,因为文采穿着黑色的劲服所以并不能看清他到底流了多少血,可是看那断箭上的刺钩却是极阴毒的,这种箭最是恶毒,插得深伤的重,取时很麻烦,那些倒刺勾着血肉,能让人活活疼死。
文采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汉,紧闭着双眼,眉头也痛苦的纠结着,屋中站着他手下的两个参将,见到唐月进来忙让开一条路来。
唐月看得心惊,脸上却是轻松,不能先给病人施加压力,“文帅这是又得罪什么人了,下手还真是不客气呢,怎么总是和你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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