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眉也不抬的一根针扎在他身上,言子冬也正好拿着东西走进来,文采伤的太重,不用麻药恐怕他是挺不住的,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麻药,他的师傅不仅对草药很有研究,对各种动物也很有研究,他曾提炼过一种蛛毒,将这种毒草掺和几种别的草药制成的药汁,涂在人身上可以起到局部麻木的作用,只是时间不会太长就会失效,不过对于唐月来说那足够了。
吃了唐月给的药,虽然那药味着实不怎么样,可是却感到身体内部有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舒坦了不少,精力也跟着好了不少,见唐月往他伤口上倒药汁,那药汗是浓绿粘稠的样子,唐月拿了一根小棍小心的一点点涂到伤口四周,极是认真仔细。
“这是什么?”文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由于这箭上的倒刺让伤口看起来极是可怕,创伤面极大一片血肉模糊。
“这是麻药,一会儿拨箭时可以减轻你的疼痛。”
文采看了一眼唐月,撇过头去,“我用不着这东西,你现在就拨吧”
逞什么强啊,这种箭可不是一般的箭要取出他非要吃足了苦头,以为自己长得壮就是铁打的了?横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慷慨就义模样的文采,唐月轻咳了一声,“呃……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看起来并不像……平常人,我是说……你的轮廓很深,特别是眼睛和鼻子,你是混血吗?”
文采的身体一僵,让正在试探药性的唐月也抬起头来,此时的文采神情冷的吓人,或是……骇人……
本就锐利的眸子,此时就像两把冰刀一般切割着唐月,唐月迎视着文采的目光,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时间变得如此……如此……
悲哀……
那眼中冰冷之下是深深的孤寂和悲哀,竟只为这一句话。一时间唐月脑中转了几转,似乎有什么东西跳进他的脑中,又看了一眼文采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眼,轻轻一笑,“要拨啰!”
文采还没反应过来,唐月上一句话刚夺走他的主意力,下一句话就要动手,只见手中寒光一闪,一枚精致的小刀便插入他的伤口当中,左右一转,猛然向上一拨,竟硬生生将那带刺的断箭拨了出来。
即使上了麻药,文采还是疼得大叫了一声,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不是他能抵抗的了的,幸好事前服用了唐月的药才不致于他突然昏倒过去。
可是与其如此丢脸的大叫,文采宁愿昏过去,门外一直把守的两个属下听到文采的惨叫声都忍不住的跑了进来探看。
“元帅……”
“出去。”文采气得大吼,唐月则随手将取出的断箭扔在地上,“就是嘛,疼的时候就要喊出来这么压抑会得内伤的。”
文采只是死瞪着唐月,看他快速的用一根针穿着一根细润的线将撕裂的伤口缝起来,又上好药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动作极是麻利。
从小到大他都是好强的人,不是他天性如此只是许多人不允许他表现出软弱的样子,久而久之软弱的一面被他深深的隐藏了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平凡的人。
虽然父亲留给他少帅头衔,可是这帽子也并不是那么好戴的,若不是他东征西跑又怎能坐实,虽然年纪轻轻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和傲气却不允许他向任何困难低头,所以即使中了燕子香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奔走,
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大叫,只为这小小的箭伤……
真是太丢脸了。
文采终是没禁住伤痛,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言子冬凑上来看了一眼,“唐大哥,元帅好像睡过去了。”
唐月走到一边洗手,让言子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到门外去吩咐文府的管家,让他多取几个火炉来保暖,把自己开的药方递给管家去取药煎给文采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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