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夫就先谢过了,唐大夫对小儿的照顾,老夫一定会重重酬谢。”
唐月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相府,心情却是极为低落,心头也像压了块重石一般沉重,回头看了一眼气派非凡的相府大门,摇摇头,不是很好吗?远离那小子也让他彻底断了念想,那不是正常人该走的道路。
可是……心里为什么有些莫名的烦燥……
伤患(上)
言子冬看唐月正专心看书,犹豫了半天才走上前去,“唐大哥,相府来人把三公子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送来了五十两黄金作为酬谢。”
“嗯?黄金?”唐月放下书打了个哈欠,言子冬以为他没听清楚,忙又重复了一遍,唐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连声催促,“快拿来我看看,金锭子子哎,我还没见过呢。”
“啊?好……”言子冬有些摸不着头脑,唐月这样的反应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还是把蒙着红绸缎的托盘端到了唐月面前,唐月掀开一看,立刻眼冒金光,果然有十只黄澄澄的金锭子。
唐月极是好奇的拿着打量了好半天,“啧啧,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不一样,这些金锭子够我们一年不开门做生意了。”
言子冬却是皱皱眉,唐月看他眼带忧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冬子,被金子吓傻了?”
“唐大哥不生气吗?我看你和那三公子极是投缘,他……他……”
“唉,人家的家务事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人家还是丞相想干什么做什么决定可不是我能阻止的,来不来学医都没关系,不来说不定麻烦还少一些……行了,别想那么多了,那群学生最近怎么样?”
“倒是很自律,按着班表在走,先生让他们背的书也都有认真在背,就是……就是……”
“怎么又吞吞吐吐的,冬子你就不能利索点,是我长的太糁人,还是你舌头有问题,来让大哥给你看看。”说着拿了把小刀就走了过去,言子冬一见吓了一跳,“唐大哥开不得玩笑。”
唐月嘿嘿一笑,“这倒不结巴了,到底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言子冬还是向后退了几步,觉得那个距离够安全了才开口笑话,“昨晚你不在,我半夜起来时,发现你的房间闪过一丝光亮,先前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后来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这才起了疑,可是……我又不敢……”言子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唐月,“我就躲在一边等了一会儿,才见一个人从你屋里出来悄悄离去了。”
唐月眯了下眼,“看清是谁了吗?”
“看那背影,应该是徐占泉。”
这个人他有些印象,是个外地人有些行医的经验,平时也算踏实好学,没想到还有这心思,他想从自己的屋里找什么?
瞪了一眼言子冬,“你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爬起来做什么?上茅厕也不用出去上吧。”
言子冬脸上一苦,“我是忘了收药材,睡到半夜才想起来,所以……”
唐月心里惭愧,自己是东家,却几乎把所有的事都扔给了冬子,脸上就不由的发热,“对不起冬子,让你操心了。”
冬子摇摇头,“大哥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只是这事儿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以后你啊见到这种事把自己藏远点,我屋里又没有什么金银珠宝,让他们随便翻去,翻完给我放好就行了。”
“唐大哥——”言子冬几乎是无力的低喊了,“你明知道他们要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可以……可以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医术全教给他们,别的大夫……”
唐月轻轻一笑,双手抱臂,“你说我们为何要学医?”
“这……治病救人?”言子冬轻声答道,只是唐月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气是疑问而不是陈述。
“没错,我们做医生的就该治病救人,好的医术可以救更多的人,却不该成为我们的家传绝技,第一个发明针炙的人,第一个用草药救治病人的人,如果他们都藏着掖着不传播这些知识,这世上还有现在的医学文化吗?我教给他们是希望他们能更好的发扬医术,难道你认为我唐月有其它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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