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老半天,对面传来一声叹息。“知道了!”
大宁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随即喀嚓一下挂断了电话。
“喂!”项响叫。“你倒是回不回来啊?”
可惜耳边只有嘟嘟声。
楼道里的灯一个个暗了下去。项响又回到了在黑暗中等待的状态。有饭菜的香味在空气中荡漾,项响的心里不是滋味。
以前俩人约会,都是大宁求着自己,自己居高临下占尽主动,想怎么戏耍大宁都可以,大宁总会忠狗一样哈着自己,每次都是等自己先放了电话才会挂机。被人在意的感觉是这样的令人沉醉,不知不觉就已成为习惯。
可是今天大宁却先挂了电话,那一声挂机声是那样的刺耳,连声再见都没说。项响低头看看手里的电话,鼻子有点酸。
不再被人追逐的感觉是如此的失落,心里闷闷的又觉得酸冷。
四十分钟之后,当项响已经站得腰酸腿软几乎挪不动步时,大宁的身影才姗姗然出现在楼道里。
项响踉跄一下,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迎了上去。
可大宁跟没看见似的,一脸肃穆走得不紧不慢。
进了屋,项响直接把自己摊平在沙发上。揉揉酸胀的腿,项响在心里盘算,摔电话,罚站,还不理人,三个多小时也该够了吧。缓了口气偷眼去看大宁。
大宁板着脸,看见项响在看他,皱起眉头:“你不是要上厕所么?怎么还不去?”
“哦,我忘了!”项响从沙发上爬起来,有气无力飘进洗手间。
五分钟后,项响从洗手间出来,甩甩手,斗志昂扬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喂,我刚才看见你家对门那个时髦姑娘了,”项响没话找话跟大宁套近乎。“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搬回来这么大两捆葱。据我目测少说也有五十斤,就放门口了不信你去看。”项响给大宁比划。
“冬储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小的时候家家都这样!”大宁一边换鞋一边答,顺便把项响的鞋也放到鞋架上。
项响撇嘴,“现在谁还冬储啊……该不会是替你买了一捆吧?”
大宁翻白眼,懒得搭理项响,只是被项响一提醒,倒是想起个事来。小时候住过筒子楼的记忆里依稀还记得一些筒子楼里的习俗。“她要是把葱放门外了,我是不是也应该放一捆?”
“证明你不会偷她的葱?”项响笑。“我觉得你应该放点姜,这样大家互相偷的时候还比较有新意!”项响笑得很欠扁,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还真是,这办法不错。”大宁想了想,一脸发现财宝的样子。“那女孩人特好,以前还给我送过螃蟹和皮皮虾什么的,我估计她可能在海边工作,也没准是空姐。”
项响一脸黑线。“真的假的呀?人家凭什么给你送皮皮虾啊!”
“喜欢我呗!”大宁故意刺激项响。“有时候我也会回送点水果给她,她还特不好意思,呵,绝对淑女。”
“哼,果然有奸情!”项响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摧残,忍不住奋起还击。“你是不是特喜欢人家啊,就算人家送你棵葱,你也能当鲜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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